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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船的最上層,是一座圓廳。
此刻閒雜人等全部被清理了出去。
大夫人和秦寒他們正坐在空蕩蕩的廳內,閒坐品茗。
透過舷窗,看著甲板上擁擠的人群,
大夫人淡淡道:“二位先生可有產生疑問,我既是大夫人,為何卻跟這些下人同乘一船?”
秦寒:“大夫人此舉,必有深意,我們隻是外人,並無資格議論。”
大夫人:“兩位先生莫要過謙,你們治好了吾兒,本就是我們母子的大恩人,豈能以外人論處呢。”
“實不相瞞,我與那死鬼相逢於微末,一路陪伴他前進。”
“一開始,他醉心於修行,雖無情趣,日子過的也算安穩。”
“直到某一天,他達到了造化境後,往前再無希望,他的心便徹底變了。”
“耽於享樂,縱情縱欲。”
“彆人家的宗門傳承有序,他建立的宗門,卻僅為私產而已。”
“後來他擁有了一個又一個的新歡,我實力淺薄,卻也無能為力。”
“好在我有明哲這個爭氣的孩子,有明哲在,加上我發妻的身份,他那些新歡,對我都畢恭畢敬。”
“再然後,明哲修煉失敗,病入膏肓,他開始出了大力,四處尋訪名醫,可漸漸的,他不再過問此事。”
“甚至他還認為有明哲這樣的孩子,有辱他的名聲。”
“之後,我母子倆的處境便越來越差。”
“逐漸在宗門變成了隱形人,那些下人雖然麵上畢恭畢敬,暗地裡卻誰也沒把我們當回事。”
“當年我兒陷入情困之中,我就懷疑私底下有人指使。”
“如今我兒痊愈,那些人怕是會再有小動作。”
“整個宗門,沒有人希望我們母子能過得好。”
“搭船而回,所有人都會第一時間知道,我兒已然痊愈。”
“多方注視之下,我兒的處境反而是最安全的。”
秦寒聞言,目光不著痕跡的跟鬼手醫生對視一眼。
交淺而言深,必然所謀非淺。
果然,
隻見大夫人說完,立刻站起身來,
折身一拜,誠懇道:“兩位先生能治好吾兒,必然跟萬域宗那些人沒有任何關係。”
“如今我母子孤立無援,萬請二位先生助我們一臂之力。”
“隻要能幫我母子重新站穩腳跟,屆時,無論二位先生有何訴求,我母子都儘全力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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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迅速起身,躲過這一拜,
秦寒扶著大夫人的胳膊,“夫人快請起,非是我們不願,而是實在不想淌入爭鬥的渾水之中。”
“我二人一路走來,隻為求學問道,從不會過問任何俗事。”
大夫人見狀,立刻給明哲使了一個眼色,“兒啊,兩位先生救你性命,快跪下磕頭。”
那明哲的智力恢複了幾分,能明晰厲害,聞言竟然真的朝著兩人跪去。
鬼手醫生見狀,立刻上前扶起明哲。
“大夫人,何必如此呢?”
“一旦卷入爭鬥,豈能安心問道?”
秦寒看著兩人的樣子,終是心有不忍,“罷了,明哲是我們救下的,實在不願看他再被人陷害。”
“大夫人,我們便留下,幫助明哲的實力徹底恢複,待他重回如意境,自然就有了自保的實力。”
“不過,這隻能算作看病範疇,其他俗事,我們不要涉及。”
“若夫人不同意,那我們兩人這就離去。”
那大夫人聞言,頓時道:“隻要兩位先生願意守護明哲一段時間便可,其他的瑣事自然不會影響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