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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真相反被賊誣(2 / 2)

正說著把兩人提上來,再好好收拾俞苧夜看看究竟如何。沒想到王府今日又到一位貴客,蛇君賀子蘭。

鳳狐琪娘在這邊有事情辦,賀子蘭亦是要同王家換回卜月輪,再便是商議虎族,狼族之事。

當賀子蘭聽到王家有熱鬨湊,執意要有個座位,王守擎覺著不好得罪,反正蛇族和狐族的關係不怎麼樣,近來也沒打探到什麼。

妖族的事人族消息不靈通也正常。賀子蘭在看到俞苧夜時,強壓興奮,安心看戲。俞苧夜也在感受到賀子蘭的強大氣息後,不敢偷偷掙紮。

蕭雲潛伏於房頂,伺機而動。

因王家這些破事,貴客也隻得坐在偏座,右邊第二椅子上的蛇君,瞧著在座各位搭戲台,其間風雲變幻。

“你們膽敢偷盜靈鑽!”王守擎避那個見不得光的“重”就那個無中生有的“輕”。

歐陽雨澤沒想到王守擎這麼問,心中鄙視,怎麼還惺惺作態。“王伯伯,靈鑽是什麼東西?”

王守擎被打個措手不及,俞苧夜覺著不止盤問這麼簡單,一直蓄勢待發。“你少在那裝蒜,難道你同這隻妖是在我們地盤上遊玩?”王守明怒道。

“這是伯伯家的地盤?是新建的吧,我久不在蜀地多時從何得知?”歐陽雨澤展現出他高超的演技。

“這簡直是荒唐。”王守和是個和事佬,喜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想著“荒唐”一詞帶過。“就是,放屁!”“少在那胡扯,不知道被抓時誰在那求饒。”“你跟妖在一塊,你們兩兩相護,還有什麼可狡辯!”

歐陽雨澤這可回答不上來:“我,我……”顛倒是非黑白不是不行,隻是在這些人麵前賣弄顯得太蠢。“是我挾持他,他是受我魅惑才有此舉動,”俞苧夜立即接話,一下來個大的。“靈鑽為我狐族公家特有,你們不過是賊喊捉賊!”

賀子蘭聞言笑了,抬眼看向正位上的王守擎。事情正按著他的預想發展著。

“你認了極好,把她的嘴封了。”王守擎不想白費嘴力,俞苧夜點到即止,也沒啥話說。

“爹,此事非同小可,伏狗林確有靈鑽及若乾物失竊,定是這兩人!”王名仕大約知道貓妖的事率先發難。

“什麼?”王名玦沒忍住發聲。“你們是怎麼看守的?”王守昆真的無語,還好這一塊不是他在盤。

王守明本來怒火升頂,今失語,那塊王守擎讓王名先看管,他協理,關鍵是他有從其中得到好處。王守擎看王守明反應,知道這事好辦,王家內部的得好好整整頓頓了。

“你還不跪下!”王名先對歐陽雨澤指指點點。男兒膝下有黃金,歐陽雨澤還是不願輕易跪的。

忽然身後來了幾個高猛壯漢,似乎也是道士,威嚇他,這幾個是平時跟在王守擎身邊的。“歐陽雨澤,你子雖然是被脅迫,但你做出這樣的事,今後還怎麼去見你父親?倘若你堂伯伯不知情,一劍殺了你,我該如何向你父親交代?還不跪下,”王守擎真愛演,可能說得他自己都信了,“還有你!跪下。”

俞苧夜隻是定定地站著,心越來越冷,原來是有關係……在這裡她是被獨立出來的。還不如當時回狐族那去,儘管道路坎坷,總不至於受這氣,還得丟命。不過她忽然想到鳳狐琪娘留下的東西,房頂的蕭雲同樣氣炸,同樣伺機而動,同時還在心裡罵歐陽雨澤。

歐陽雨澤看了看她,也是怔怔地跪下,“謝堂伯伯明察,可是伯伯我是冤枉的,我都沒見過那東西。”他說完丟了魂似的,發了一身汗。

歐陽宇屏自從發跡後便再沒有對王守擎恭敬,沒發跡前是個孤僻人不大跟人親近。如今他聽著這好幾聲“伯伯”很受用。

她除了在心裡,說一百個活該被偷,真是狗咬狗,有點鄙視歐陽雨澤外,還在摸索怎麼用那東西,可她不知她已經成功了。

鳳狐琪娘忽然被傳喚到王府附近,一臉懵,原本和她一起議事的人也一臉懵。不過她很快便知道她姐姐出事了。

幾個道士要強行把她按下去,俞苧夜信念堅定,怎麼會讓他們得逞,紛紛被彈開,一兩個還摔在地上腦袋昏昏的。歐陽雨澤在一旁心都提到嗓子眼,心在又驟然落下去,想笑又不敢笑,過會給自己擦擦汗。

俞苧夜的能力除了讓在座各位受波動外,還讓賀子蘭想起挨揍的經曆,心情瞬間不好,哼,不幫。

蕭雲用法術透過屋子看著裡麵,心想,這賀子蘭究竟什麼意思,又默默為俞苧夜祈禱。王守明覺出異樣的妖氣,但在場就有兩隻,實在分辨不出。賀子蘭也知道,她知道那東西在房頂,隻是不知道是誰。

正當蕭雲忍無可忍要下去“殺”個痛快時,鳳狐琪娘出現了。

王府主力都在大廳,今日的中心也在大廳,她一路走著特彆輕鬆,揮著扇子,三兩下撂倒十幾個道士。快速往裡邊去。

外邊的動靜驚動裡邊的人,賀子蘭也不再被房頂的東西吸引,而是看向門外,嘁,還會搬救兵。

搖曳著尋常扇子,那扇子一麵寫著除一不二非三,一麵寫著否四去五莫六。

再見麵,鳳狐琪娘又是另一副打扮,發全然束起,紮做兩高髻,兩條絨毛帶子纏繞往上纏繞再垂下。發髻背麵彆兩個紫花簪垂著圓珠流蘇,正麵插著幾支珠釵。

一身紫色衣裙飄然,袖口恰到好處,容下手後稍顯寬鬆,隻是少幾分飄逸。袖口處刺繡著稀奇古怪的紋理做成黃色的圍邊。肩膀連接胳膊處繡著生長的牽牛花,藤蔓纏繞蔓延著。

腰處是由幾朵黃色絹花與珍珠連接成的雙鏈並行為腰鏈。原本還有一個黃色香囊,議事用到取下來了。

裙間繡著兩朵牽牛花,伴著幾片葉子,由同樣的黃色紋理連起來,與袖口呼應。腳上套著一雙薄底尋常的紫色繡花鞋。

“真是一出好戲。”隻見她化紫塵,現於歐陽雨澤身邊,她對著王守擎恭敬行禮,笑道:“在下鳳狐琪娘,見過各位。”鳳狐琪娘此時餘光撇到賀子蘭,笑意更濃了,她也聊到鳳狐琪娘會到,仍放空不多事。

“鳳狐琪娘,你有何貴乾?”王守明想趕緊把她打發走,畢竟一早便知道這隻狐狸,還偷摸跟蹤過。

“我便說這樣一出好戲,卻你這嘉賓怎麼成呢?”賀子蘭見鳳狐琪娘到來了精神,她卻不看賀子蘭。

鳳狐琪娘沒想到自己怎麼出名,無奈看向旁邊兩位,隻得明人不說暗話:“不知我妹妹做什麼得罪了你?”她用扇指了指王守擎,她自然知道得罪的是他堂弟,但能做主放人的卻是他。

“她是你妹?”一向橫衝直撞的王守昆,突然冒出來這一句無用話。隨即被王守擎瞥一眼,便不再說話,“好得很,她偷盜寶貝,你要知道你們妖是不配講王法的,識相些便滾。”

鳳狐琪娘樂出聲,耳邊傳來歐陽雨澤的聲音,“我們真的未行偷盜之事。”他不想舔王家,現在鳳狐琪娘到,自然要趕緊尋求庇護。可在外人眼裡是首鼠兩端,俞苧夜亦如此認為。

王家幾個聽她笑和歐陽雨澤說的話,想罵人,但賀子蘭在此,誰知道她怎麼想的,還是交由王守擎決定罷。“偷盜?真是稀奇事,我的妹妹什麼寶貝得不到,王道長又有什麼寶貝呢?”鳳狐琪娘扇子拂了拂帶來一點微風,帶點戲謔的笑,“莫不是,靈鑽吧?”

“是。”王守擎順嘴說出去了,反正鳳狐和狐族王室關係極差。

“我有一鏡或可幫王道長斷案。”鳳狐琪娘現出幽現鏡,賀子蘭皺了皺眉,“您瞧瞧吧。”

幽現鏡中顯現出,兩隻貓妖暗中撬動王家,勾引道士,隨後趁著輪替的人是熟人便悄悄進入石洞,之後還被那幾個道士包庇逃走。一個個片段看得王守擎心口氣不暢。

“至於他們兩個嘛,”鳳狐琪娘又看向旁邊兩位,衝俞苧夜笑了笑,她亦點點頭,隨即悄悄破開鎖鏈。“他們隻是途徑,碰上被你們自己人包庇的賊罷了。”

鏡子在鳳狐琪娘手,她知道怎麼操作最能洗清,隻放片段,俞苧夜和歐陽雨澤打死打傷那兩賊。

“你還真能偽造,不過幻術而已。”王守擎表麵不屑一顧,心裡氣死,王家真得好好整治一下了。

隨著他的話,幾個說話人嘰嘰喳喳地爭辯,儘說些無用話。甚至有的辱罵鳳狐琪娘,外貌性格之類的,她沒在意,不過那人卻遭到賀子蘭怒視,被逼收斂。

“嗬哈哈,這麵鏡子乃我師父所造,可顯現大概過往,王道長是不是要多看些才能信服。”鳳狐琪娘隱去鏡子,王守擎一句不必了差點脫口而出,“事實究竟如何,你王道長心中有數,我看王家不僅不尊律法,還自欺欺人。”

鳳狐琪娘就喜歡看他們惱羞成怒的樣子,腦子跟不上嘴時更好笑。“我記得,靈鑽是狐族特有吧?你說是不是,蛇君。”她又轉頭對歐陽雨澤說:“還不快起來。”

歐陽雨澤趕緊起來掃掃灰,跟俞苧夜小聲說話,似乎笑話著王道士們。她跟進他的話題,一時忘卻方才的處境。

既然被鳳狐琪娘點到,賀子蘭隻得站起來,“正是,琪娘,我還知道點他們偷運東西的內情。”

王守擎沒想到自己請的貴客也咬自己一口,一時不知怎麼應付。“信口雌黃,簡直是信口雌黃,鳳狐琪娘,你從頭到尾沒一句真話!”王守明率先出擊,他就坐賀子蘭前邊。

“你也配直呼她的大名!”賀子蘭不想管那些嘰嘰歪歪,她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王守明乾懵。“王道長,桐洲府的事我也知道了。”鳳狐琪娘牽起她的大手。

王守擎一顆心墜入海底,涼到底,此時此刻殺一個殺兩個都於事無補,“哎,蛇君,何必如此呢?琪娘前輩說真說假有什麼要緊。”他趕緊上前打圓場,在他兩個不聰明的兒子眼中他幾乎是在諂媚。

王守擎這話換做俞苧夜,賀子蘭那都是要惱的,汙蔑的事她看不慣,這些個善言者曾害苦了她。鳳狐琪娘自然知道他在毀她,可她不在乎,她隻想帶走兩人。鳳狐琪娘沒惱讓賀子蘭大開眼界,她也隻得強壓怒火。

“閒話少說,你王家歸王家的事,我隻想帶走這倆位,以及誣陷他人便不對,道歉吧。”鳳狐琪娘說話“輕飄飄”的,但她不知道對王道長而言有多“重”。賀子蘭也亮劍威脅,她的身後可是整個南疆國。

靈鑽失竊真凶已然知道,若為隱匿桐洲府一事,鳳狐琪娘這張嘴隻怕隱匿不過來,最後便是王二的死,他死了有什麼要緊,怎麼可以為他得罪鳳狐清明和南疆國呢?王守擎打定主意。

他走上前,乾巴巴地對兩人說:“對不住,實在對不住,都是誤會都是誤會,現在誤會解開,兩位請便。”

哼,我定不會放過你們這群賊,俞苧夜想。

少說些沒用的,你們這群賊定不會放過我們,歐陽雨澤想。

一行四人便要走,王守擎趕緊上前:“哎,蛇君,我們商議的事,這……”“改日再說吧。”賀子蘭隻是隨便應付,她對這件事沒什麼欲望,隻是有必要做罷了,鳳狐琪娘明白。

王守明心有不甘,還想阻撓,被王守擎回頭一個眼神釘在椅子上。

沒多一會王府內的爭論聲便此起彼伏,然整頓亦在悄然進行。

四人一走,蕭雲也隻得走了。

出了王府尋到一處隱秘的空地,也是往兩人住著的客棧趕。蕭雲也跟在後麵。

“你們見著蕭壬沒?”鳳狐琪娘問道,她看向俞苧夜的手,手腕處隱隱發紅。

“見到,隻是要尋人隻怕不易,我們就是找著找著人被捉了。”歐陽雨澤道,他也知道俞苧夜手上的傷,隻是不好去碰。

這地方與伏狗林正是相反方向,暫時遠離了禍水,將來又不得不趟這趟禍水。已近黃昏涼風習習,夕陽最後溫存,最終落幕。

俞苧夜打斷鳳狐琪娘思緒,“也不能光在蜀地找,是不是?”“不必,你們照舊在蜀地尋,”鳳狐琪娘笑著回道,從鏡子上又摘下一顆交給俞苧夜,“此物不慎施法扔出去會爆炸。是了,你們有沒有遇到朱鹮?”

“朱鹮,好像有。”俞苧夜一時想不起來,“罷罷罷,我也隻是隱約記得她活動於這一帶,她同咱們是一夥的,你們尋到她會大有助益,還有蕭雲,她是蕭壬的妹妹。”

鳳狐琪娘說著看向賀子蘭,賀子蘭自然也看著她,一下子三個人看賀子蘭。“你們若出了什麼事,子蘭也會出手,對不對?”“如琪娘所言。”賀子蘭很敷衍。

歐陽雨澤一時間賊眉鼠眼的,被她看破:“你們要說什麼說去吧。不過記著我遇到會幫,不特意幫,你們好自為之。”

三個人湊一塊,“您同蛇君什麼關係啊?她怎麼幫咱們。”歐陽雨澤忍不住發問,鳳狐琪娘思慮一會回道:“這個你不必問。”

“我記起是濛,姐姐,找到她後如何?”俞苧夜一整個人有氣無力的。“她是個熱心腸,她會幫你們,或許她還有忙要你們幫。蕭雲是你的佩劍,但她不認今時的你,我亦沒法。不過你們遇到危險,她會伸出援手的,就像剛剛,她便在房頂。”

月漸漸升起,鳳狐琪娘也不願再說閒話:“你的手,歐陽道士知道怎麼處理吧?”歐陽雨澤點頭,“那便好,你們也累了,儘快回去吧。努力乾,高酬金!”

她沒走兩步就遇上賀子蘭。“又聊那麼久,講那麼多話,喉嚨乾了吧,我們回去吧。”“我暫且不能回去,今日之事不要緊吧。”鳳狐琪娘從出王府便一直擔心。

兩人邊走邊聊,“來換卜月輪,不是什麼重要之事,不必放心上。”“卜月輪不是法器嗎?為何不重要?”鳳狐琪娘疑惑道。

“卜月輪是祭器,靈結柱才是法器,靈結柱是用來威懾我們的。”賀子蘭淡淡說,“大致幾千年前吧,蛇界混亂,經由莫楝等人協助平息,開始劃分區域,建國。卜月輪約千年前被騙走,神明的事我自然避不開。

這東西對人族也沒什麼用,放在蛇君山好歹有象征意義。”

一提到蛇君山,鳳狐琪娘便不大高興,不過細聽原委,倒也的確。“辛苦你出麵,今天的事才暫時擺平,倒是拖累你的事不好辦了。”

賀子蘭似乎到這一刻,心裡才緩了緩,給她記上一樁,“卜月輪連蛇神都不大在乎,沒什麼要緊,你還有何事?”

“不好說。”鳳狐琪娘搖著那把扇子,消失了。

在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裡,四人各奔東西。

她隻身往回走,再同狐族議事收個尾才好離開,一邊留心周圍。月色朦朧照出倩影,陣陣晚風帶動,衣帶飄動,原本不算美豔的鳳狐琪娘在自然月光下顯出幾分俏麗。

“琪娘前輩,”蕭雲確定就鳳狐琪娘一個,跳到她麵前,鳳狐琪娘小嚇,“都沒事了吧?”

“都沒事,我隻是奇怪,你一直暗中保護,怎會出這種事?”鳳狐琪娘扇著扇,眯眼疑惑。

蕭雲長歎一口氣,沒人知道她有多煎熬,“事是如此,我從桐洲府巧合碰上他們,還幫著引開一路道士。之後聽您說,她大致還活著,隻是離開蛇君山,我便有意跟著,隻是還要盯著王家以及哥哥那邊一時分身乏術。

今日這一次,是我見他們遇上朱鹮,因而放心去允城探探隱塵的下落,誰知沒多久便見他們被捉了。”

此處隻是住人並非集市,晚上便更冷清,“唉。”蕭雲一聲歎息久久回響。

鳳狐琪娘合上扇子,也不笑了,“我同你商量件事,你得經常盯著他們,直至他們恢複功力。”

蕭雲轉著轉那雙大眼睛,點了點頭。她一身月白色的羅裙,在溫柔的光線下,白皙的肌膚,尖銳下頜線分明的臉龐,鼻子高挺,兩條柳葉眉,嘴巴小巧襯出幾分靈氣。

她的性格與俞苧夜從一塊石頭有了生命時的性格極像,那幾分活潑,幾分果敢,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是俞苧夜最像留住的。

她沒有多言,正想話彆,鳳狐琪娘突然發問:“我很奇怪,你隻是見到他們便有悄悄跟著,那些東西鬨起來時你也在?”

“是。”蕭雲細細的聲音,帶著淡漠,“可是你卻不認她,為何?”鳳狐琪娘問道。

蕭雲像是早有預料她會問,道:“最先是她來挑戰我,我既服氣她的法力,亦服氣她的德行,隻有這樣的人或妖才配做我的主人。可後來她卻拋下我獨自前往蛇君山,至此一去不返。”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不想再說,鳳狐琪娘也有些失神,時事難料,逝去的又怎會那麼容易拾回呢。

過會,她開口道:“如今她失憶,法力遠不及從前,但她的德行分毫未變。可即便她還是從前之她,隻法力夠不上,我便不會認回去。”說罷,蕭雲一揮手,從她眼前消失。

鳳狐琪娘也隻能感慨,隻能儘自己一份力,之後靜等時光給個說法。她又行色匆匆趕去狐族在此的臨時住所。

兩人回到客棧,店小二熱情上前:“兩位客官這是去了哪?去了整整兩日。”歐陽雨澤隻是賠笑。

回到屋內,俞苧夜趕緊躺上床,歐陽雨澤點了點自己用道符藏起來的行李。“你現在如何?”“很……不……好。”她一雙手抖了抖。

他趕緊過去坐在床沿,給她療傷,看著她衣服都弄臟了,心想:這衣服臟成這樣可不行。

這還是歐陽雨澤四年來第一次怎麼講究,他已經有四年講究不起了。

隔日兩人便匆忙離開,去找濛。找不到她也無妨,歐陽雨澤有規劃,既然非得在蜀地找,那不如先帶俞苧夜吃吃家鄉的佳肴。

濛這人都不用找,自己便冒出來,“我看了你們的行跡怎麼還往南邊伏狗林方向去,沒出事吧?”俞苧夜怕她說起來沒完,敷衍幾句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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