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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的衰亡(2 / 2)

李沉當即拍案而起,“官匪勾結,也能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李縣令趕緊讓給李沉又按下去,“你這小娃娃,懂什麼?這地方大家一樣的窮,大人我想撈油水都困難,怎不知體諒體諒。”

“吃民之祿,保民有責,你還有一點良知嗎?惡霸欺壓百姓時,你正安然用著百姓血汗吧?”李沉質問道。

李縣令擦了擦嘴邊的油,咳嗽幾聲,說道:“這話太難聽了。”隨即話鋒一轉,“既然出了此等惡霸,捕頭去管管。”

李沉說道:“大人有公務要忙,李沉可以走了吧?”

李縣令笑著起身送他,“有些事你長大後當了官自然就懂了。哎,何必一副苦大仇深的呢?你我又沒仇,代我向李將軍問好!”

李沉知道說再多也無用,一刻也不想在這衙門待下去,快步離開。

回到家中,並未有外人發現李沉跑出去了,他又回書房讀書去了。是夜,便不知怎的父親召見。

“父親,您都知道了?”李沉試探道。

“誰教你如此行事的?”李段季臉色更黑了。

李沉回道:“爹,孩兒隻是看見惡霸橫行,您不要聽……”他的聲音被李段季的拍桌聲打斷,他老爹見他不乖乖認錯,還在“狡辯”,火一下就上來了。

“安樂縣,縣令要如何管我不能插手,但你是我兒子,我還管不了嗎?家法伺候。”李段季向管家伸手,管家遞來一把戒尺。

李沉便跪著受著,李段季邊打邊教訓:“如此行事,給自己惹一身臊,你啊你,在外惹事生非,在內不孝不仁……”李沉問道:“直接動手是孩兒不對,可孩兒哪裡不孝不仁了?”“還敢頂嘴?爹娘一心盼你上進,你不到書房讀書,跑到外頭做出此等事,你也算孝子嗎?”

李沉不敢再反駁,咬緊牙關受這三十戒尺。

李段季打完也累了,會座位上休息,“老爺息怒,少爺不過十三歲,還是小娃娃嗎?”“十三歲還小嗎?十三歲便闖出此等禍事。”

李沉站起,後退一步,李段季雖然沒打算再罰他,但他未經自己允許站起他便很不爽,又見他後退,似乎有些怕了,又消了幾分氣。“何為禍事?孩兒不覺得。”李沉見他爹“簌”的一下站起,也絲毫不慌,“似你們官官相護,貪贓枉法,欺壓百姓之輩,才會有禍事臨門。”

“你這小畜生,說什麼呢?”李段季指著他,氣得胸口疼。

李沉往後邊退邊說:“天道若存,正義不死!”話畢他看了即將暴怒的老父親一眼,便逃之夭夭。

李段季氣得想吐血,“你看這便是習武的壞處,做兒子的敢反老子。”

院子裡,月色更濃了,李廬陵拿起那柄槍,好像重新找回些什麼。

證據線一挖,王家的罪行很快便定下下來。俞苧夜在後邊聽著很是不服,如此畜牲竟隻是流放?公堂之下,她便開口,“王守和的命還真是值錢。”

“國朝無殺文官的先例,流放三千裡已是重懲。”王欽差笑了笑回道。歐陽雨澤也不認可但沒辦法,俞苧夜壓著氣匆匆走了。

不久之後,王家便被抄了,王守昆卻逃了,王家其他人該處置的都處置了,其中王名玦,顧念年幼無知,不通道法,又與世無害,便不多加懲處。

這天歐陽雨澤要出門剛好俞苧夜也要出門,“苧夜,你要去哪?”俞苧夜卻反問道:“那你要去哪?”

“王守昆逃了,我想去王府看看有沒有線索,你呢?”歐陽雨澤說道。

俞苧夜點點頭,“王守和流放今日啟程,老天不收他不要緊,我了結他也成。”

歐陽雨澤並無反對,他點點頭,她道:“那分頭行事?”“好,小心些。”歐陽雨澤回道。

晌午時分,王府外,歐陽雨澤沒想到再次來到王府竟是這樣一番景象,他走近些便看見是王名玦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門前,王府大門已上了封條,日正當空,陽光正好,此處與之比起如此落寞。

“歐陽兄。”王名玦主動開口。

歐陽雨澤看向他,“你叫王名玦?怎麼還留在這?”

王名玦垂著頭,“王家敗了,我也不知該去哪了……歐陽兄,那些事真是我父親做的嗎?”

歐陽雨澤欲言又止,看向王名玦沉默不語,他則摸著門前石階,有些呆愣……

許久,歐陽雨澤才開口道:“你娘還在人世嗎?不如……”王名玦卻是搖搖頭,“心不誠,念不成經,我想去闖蕩,老天既許我逃過一劫,我想不負此生,不願就此荒廢。”他說著看向身後王府的牌匾。

歐陽雨澤有些怔愣,短暫怔愣後,他又勾唇溫柔笑著,拍他的肩膀道:“好,你堂叔王守昆不見了,你見過他嗎?”

歐陽雨澤問後,王名玦便將自己所見所聞統統告訴他,“歐陽兄,王家不懷仁慈,才致今日惡果,您是良善人,還請……”

他對著王名玦點點頭,什麼也沒說便離開了。

解決王守和不是算易事,他就像豬一樣,無知無畏,震懾不住,四麵亂奔,好似發瘋一般。

到了夜裡,她才料理完回來,回來便聽聞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王守昆出現了。

他到李沉蓉城家去,徇私報複,屆時李沉正在擺弄長槍,“你竟然還敢出現?”李沉疑惑道。

“一個秀才竟也會弄槍?”王守昆麵現幾分詫異,手中燃起一張道符。

李沉以身去擋,身上道符泛起陣陣金光,長槍舞動叫老頭進退兩難。王守昆不曾料到此場麵,他隻想報複解氣後逃之夭夭,未想到,走了一步臭棋。

長槍上頂,下掃,拂塵揮出,收回,對打下來,王守昆竟一時難以攻破。

?濛察覺這邊異常,趕到時,正打得火光四射,李沉轉身一躍,跳到?濛身邊,“?濛小心,這廝是來尋仇的。”?濛卻是看著他手握長槍有些吃驚,她輕聲喚道:“廬陵……”

“嗯。”李沉應她,霎時兩人身前爆出金光,長槍骨笛去擋,李沉身上道符竟然在長槍凝出道光,他聲稱能擋住,?濛不放心便吹骨笛便飛到上空,終於看見王守昆有泄氣之象,張開雙翼,扇動翅膀,投下鎖鏈。

王守昆額頭直冒汗,有些慌了,鎖鏈未能捕住他,震碎地麵,雖然成功躲避,但朱鹮鳥在他頭頂一直盤旋,壓力如山大啊,不行,得先把它打下來,他想。

他和?濛過了幾招,在李沉的輔助之下,他完全不是對手,轉攻李沉,可惜士彆三日,今日的李沉可沒那麼好惹。長槍飛旋,隻防不攻,給王守昆帶去自信,誰料骨笛再次吹響,受攻擊者將頭疼難忍,行動遲緩。

李沉抬槍就是反攻,王守昆立時受到前後夾擊。

幾個回合下來,李沉一直給?濛擋道法攻擊,拳腳相擊下,王守昆氣喘籲籲,?濛看準時機幾個羽翼飛擊,扇得他腦袋嗡嗡的,她投下鎖鏈,紅光鏈子捆住王守昆,卻被他快速用道法震碎。正在慶幸逃過一劫時,李沉長槍一掃,王守昆一躍躲過,?濛鳥爪一踩,他生生落在李沉再次出擊的長槍槍頭,他向前一捅,用力一翻,給王守昆翻了個麵。

他趴在地上,嘔出一口血,捂著胸口,眼神渙散,捂著胸口起身,李沉逼近,王守昆趕緊求饒:“少俠饒命,饒命。”

李沉長槍數捅,他還能穩穩化解,?濛正要靠過來之際,他又偷摸揮去一張道符,?濛幾個旋身變出原形,飛向李沉,他無暇顧及王守昆的小動作,揮拳去擋。

此時俞苧夜和歐陽雨澤趕到,王守昆嚇得趕緊溜了,歐陽雨澤先到,他前腳剛到,後腳便追王守昆而去。俞苧夜詢問兩人傷勢後,也緊追而去,兩人越追越遠,直到齊茗山。

王守昆躲進廟堂,以為已經安全,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料歐陽雨澤隨後便到。

因先前闖過此地,歐陽雨澤對此地還算熟悉,很快便尋到王守昆,他便麵露畏懼:“歐陽道士饒命啊,王家的事與我不相乾,不知情的,我資質平平,從未能對你們下狠手啊。”

他這話便虛假,他資質平平,後來開展商業,這官商勾結,他便是其中之一,從襲擊鳳狐琪娘,伏狗林藏臟物,意圖報複李沉來看,足見此人心不懷仁,手段下作。

“王道長你如今是通緝犯,再者我也不能放任你傷害我的朋友啊?”歐陽雨澤步步緊逼王守昆。他反應過來那小子身上的道符是出自歐陽雨澤,他竟有此等功力,“歐陽道士,我今後老老實實同先前甄道長一般在此處修道,再不插手凡塵,您就放過我吧,全當為自己積德。”王守昆又害怕又緊張,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

“甄誠征,也不是什麼好貨啊?”歐陽雨澤說道,語氣無波無瀾。

忽然,王守昆抬頭一看,便見他身後俞苧夜逼近,向妖求饒,他做不到,不知怎的燃起鬥誌。歐陽雨澤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想是掌握主導權得意幾分便讓王守昆逃了。

王守昆逃跑雖慌亂,卻是有路數的,他原本想苟且偷生,可在清修之前氣不過,想宰個李沉出出氣,他也不怕世人事後得知,隻因他有這齊茗山“龜殼”。

兩人一路尋找,所幸對這裡可謂記憶猶新,此刻他們都認為這是一場貓抓老鼠的遊戲。

歐陽雨澤開啟道符搜索縮減範圍,王道士自然感受到了,冷汗直倒,他擦了擦汗,又往裡邊走,此刻他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這座廟建在半山腰,越往裡邊便離山的內核越近。

想王守昆從前也是享受過榮華富貴的,如今如此落魄,被妖祟欺到頭上,他倆已然追到此處,齊茗山上代代相傳的法陣是否還能保護住自己便成未知,他心有不甘,事到如今唯有拚死一搏,哪怕是同歸於儘呢?

俞苧夜追逐蹦跳,全然不知危險來臨……

很快兩人找到王守昆的藏匿處,離他不過十幾步時,道法溢出,金光四射,殿宇之中,深深埋藏的金光連接到一塊。“先祖賢士,做兒孫的對不起您,但是除去這妖孽要可為祖輩們解恨,守昆無悔。”他伏在地上,念著咒語。

兩人麵麵相覷,俞苧夜先開口道:“他在做什麼?”歐陽雨澤卻是露出一個更難看的表情,“這是一個道陣,他要對齊茗山做什麼?”

隨即齊茗山半山腰處發出金光,紅光難以抵擋,屋內三人搏鬥。

她長鞭一甩定住王守昆留給歐陽雨澤施法時間,“沒用的,齊茗山是王家世代的道場,多位道友法力凝聚成這個道陣,今日便要降妖!”他此話一出,俞苧夜似乎也感受到周身刺撓,長鞭解開。

可王守昆坐著一動不動,打坐運功,周身金光連接,俞苧夜渾身發抖,半跪在地上,強撐幾分意識,“殺了他,有沒有用?”“這個道陣本就存在,門既已打開,毀不毀鑰匙都於事無補。”歐陽雨澤托拳,外伸,回來,橫掃,醞起紅光。

王守昆開始潑冷水道:“你們逃不出去了,到了這個關頭,如果有你們陪老夫共赴黃泉,何樂而不為呢?”

他雖說無用,俞苧夜還是蹣跚向前,眼看抓回去是不可能了,那麼殺了他,讓他永遠看不見如願那一刻。她的手剛觸及王守昆,他便作雲霧散去,以身殉陣。“呃啊……”俞苧夜覺得渾身刺痛,頭更是痛得厲害,變出白狐原形,一條尾巴耷拉著,頭也抬不起來。

歐陽雨澤急得想熱鍋上的螞蟻,換掉他之前附在俞苧夜身上的道符,換時發覺,原先那道符咒竟已破碎不堪。換好道符,他用刀劃開手臂,下血咒,人的意念有多強,下的咒和自身乾係越大,更顯威力。

紅光陣陣,他渾身經脈凝出紅色,紅瞳與彆生瞳同時出現。歐陽雨澤還在放血,吸引那些死去的靈魂,而彆生瞳又有破除亡靈的能力,越來越多的小鬼圍過去,越來越多的紅光凝聚,隱塵劍刺向那些魂魄。

陡然間,地震山搖,俞苧夜恢複人形醒過來,看到的是一片血色,“雨澤,你在做什麼?”她閃身過去,“你快走。”歐陽雨澤並無回答她的問題。經脈冒出紅色,那紅色湧上那張映著光的臉,好似變異了一般。

“你在反吸道陣的靈力?”俞苧夜問道。

那麼多鬼魂一時消不儘,但也去了不少,但山體抖動全無減緩。歐陽雨澤點了點頭,轟隆隆的聲音傳來,地上的灰塵都在跳動,“我們快走,這座山撐不住了。”“先走,我拖住。”歐陽雨澤的意識顯然沒有方才那麼清醒,俞苧夜還在猶豫,可他周身紅流她無法靠近,“如果整座山都塌了,我們誰也逃不掉。”俞苧夜嘴裡快速地說著,似乎在勸他一起走。

黑紅之中,一隻手往外伸,破除紅流,顫抖但又迅速的往下抓,本想握住她的手,卻是伸得太急,過了頭搭住她的小臂,“相信我。”兩隻不同顏色眼瞳看向她,看似空洞,卻裝著滿滿的愛意。

俞苧夜再不猶豫,閃身離去,她是施法助力逃脫飛到半空,一顆清淚留下。她還來不及收拾心緒,忽見半山以上,山體轟然欲塌,吃驚之餘,迅速飛到其倒塌方向不遠處。往下看,夜裡,山腳隱隱有燈火,俞苧夜不忍禍及無辜,凝聚全身靈力拖住山石及欲崩山體,頭頂定住千斤萬斤,身下也不鬆懈,不少塊頭不小的石塊溜下去,法術迅速追過去,裹住所有石塊,掉到半山腰處,所有石塊都被磨成粉塵大小在空中散開。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山體上竟然也附著道法,頓感晦氣無比,一邊用儘全力往上托,一邊在心裡咒罵她王家世世代代。

王家人給自己修祠,修廟,如今也被自己人毀了,夜深了,不見月光,歐陽雨澤恍惚間,好似想起一個人王瑒,雖然他對他的記憶不多,但這齊茗山不就是自王仙師始嗎?他雙手撐地,托著上半身,血咒已成,他止住血。王瑒……消滅王家這一人間大惡已是快事,若能滅了王道長留下的“仙山”,他今若葬身於此也死而無憾了。

俞苧夜一點點激發出數千年的功力,意圖蓋過道法,動法過於急切,卻也有效,將大部分山體托上去,小部分山體用水術細化泥化,讓它們粘在那些樹林裡。她托舉山體,渾身冒汗,隻差一步,她想,身體幾欲崩潰,也撐下來,不可前功儘棄。

又進一步,卻仍是稍差一點,說到底是俞苧夜太苛求了,可身體的崩潰卻不允許她繼續前進,一脫力下墜,最後一點意識,使出定石術,玉靈術法貫穿整個山體,本不穩的山體,卻以一種危險的姿態立在山頂,俞苧夜給這座仙山留下自己的印記。

隔日一早,山腳下的村民看向頭頂,齊茗山竟變了一副模樣,他們並無追根究底,反而是感慨奇觀。這座仙山本不是誰都可進的,但經此事過後,不少探究奇山怪事的登山客走過後,齊茗山開始屬於大家。

清晨一早,俞苧夜還是沒消息,?濛不禁有些擔心,企圖聯絡也不得,另一邊李沉匆匆趕來,“濛濛,隱兄來消息,要我們到齊茗山接應。”見?濛收拾著包袱,“要走啊?”“是啊,事情了了一直待在這也不好,你說接應的事,我這就去,正放心不下呢……”?濛小嘴一下說一大堆。

李沉聞言立即折返,?濛見他竟然不送送自己有些失落,走過長廊,到院中正欲振翅,李沉急匆匆趕來手上拿著一個包袱,“等等。”

“你要和我一起去?”?濛問道,“對啊,多個人多份力,來搭把手不搭把爪。”李沉這話一出給?濛逗樂了,“好歹修煉這麼久,捎帶個人還是能的,不至於讓你被我抓著在半空飛。”她話畢,兩人一塊樂。

兩人很快到了齊茗山,雖然俞苧夜和歐陽雨澤共同阻止災難,但半山腰處還是一片狼藉,?濛不得不落地先觀察觀察,難道出事了,她想著麵露擔憂,李沉似乎看到什麼,“濛濛那邊有個身影?”

遠遠看過去飄在林間,怪瘮人的,他倆狗狗祟祟地上前察看,這一看不得了竟然是俞苧夜掛在上邊,渾身臟兮兮的。?濛震驚之餘施法把俞苧夜放下來,又扇了兩翅膀把她喚醒。

俞苧夜醒來有一股初生的感覺,看見兩個老熟人有點沒反應過來情況。?濛見她臟兮兮,正要拿她玩笑,俞苧夜也注意到身上的情況眼神躲避。

過會兒,她後退幾步說道:“你們怎麼會來這?”“歐陽道士沒跟你在一塊嗎?他叫我來的。”?濛回道。“是隱兄啦。”李沉這回還不急不慢,當他抬頭看到旁邊有座廟塌大半,心道不好。“?濛,快看那邊!”

?濛臉色都變了,“他在哪裡邊嗎?”俞苧夜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但就怕萬一,她還是點頭了。?濛立即帶著隱塵趕過去。俞苧夜正欲施法過去,卻發現施不了法,她無比震驚,可眼下也管不了,法力用不了還有體力,她快步跑追過去。

所幸離得不是很遠,她也是趕上了。?濛趕緊呼喚隱塵,“?姑娘,我在這!”抬頭一望過去,隱塵坐在柱子上,“我在這找好久沒找到,苧夜主人我喚你,你沒傳音回來,出事了嗎?”“她昏過去,所以沒給你回音。”?濛說道。

俞苧夜點點頭,“找你主人要緊。”

“隱兄,當時什麼情況你跟我們說說,我們好找些。”李沉邊搬開幾塊大石邊說。

“當時那道陣就要落下來,這廟也快塌了,主人將我送出廟外,後來塌得突然我也昏過去……所以他應當在這個地方,但我找了半天沒找著……”隱塵百思不得其解,“若我們也沒找到,我便聯絡阿雲,讓她派妖一塊找。”

?濛邊搬雜物邊說:“隱塵你也彆多想,如果我們一起都找不著,那你主人大概……”猜到她要說什麼,李沉趕緊過來捂住她的嘴,“她不是有意的。”?濛也意識到了,“我說錯話了。”李沉鬆開手,他手上帶著灰塵,?濛“呸”幾聲,清掉贓物。

隱塵冷冷道:“沒事。”然後他轉身自顧自地找起來。

那倆也趕緊找起來,可不敢辜負這位歐陽道士這些天的庇護。

俞苧夜回想起昨日的種種,那句“相信我。”他不會有事的,“你醒過來離我們找的地方近嗎?”隱塵不解地搖搖頭,“我在外邊醒過來。”

昨夜的情況是這樣的,俞苧夜扶正山體後,落在歐陽雨澤身上的壓力竟輕了許多。他立刻瘋狂吸收這千年道陣的靈力,已經陷進道陣,隻有吸收乾淨他才能掙脫。幾聲“吱呀”和震動聲卻表明,這座廟逃不開塌的命運。他趕緊把隱塵送出去,在危急關頭的最後一刻,吸收所有靈力,選擇最近一個出口,靠過去。

幾人都反應過來俞苧夜的意思,跟著她找過去。俞苧夜忽然看見一塊木板和斷圍欄旁邊有毛發。她趕緊跑過去,“快救我。”歐陽雨澤道。

俞苧夜搬走遮掩物,下邊便是歐陽雨澤,他頭發炸了,但炸得不是很潦草還能認出來。

“原來主人在這?剛剛怎麼不呼救?”隱塵又驚又喜,“我呼了。”歐陽雨澤氣道。俞苧夜幫著解釋道:“離太遠了。”她給他扶起來,他竟板板正正地坐著。“歐陽道士,你頭發怎麼了?”?濛覺得這樣式稀奇。

“嗬,也沒多遠,有人咒我,我都聽到了,你管我頭發炸不炸?”歐陽雨澤因為死裡逃生耗費大量力氣而虛弱,又因斷斷續續喊了半個時辰救命氣憤,尤其是聽到?濛那句話,急火攻心,又渾身僵硬動彈不得作罷。現下他一塊發泄出來。“哎,我這張臭嘴,這不就救你來啦?”?濛趕緊找補。

俞苧夜搭一下他的胳膊,也發覺不對。她跟他的眼神對上,歐陽雨澤剛想點頭,卻發現頭也不好動,隻能眨巴眼睛,這場麵不知情的人有點尬尷。誰知他剛眨沒兩下,眼淚就盈起來。“苧夜!我醒過來後渾身動不了了!”

“哈!”山間發出三聲“哈”。

“這都是一時的,我們都經曆過類似的不是,興許是那靈力太深厚又對你有敵意才會這樣,會好的。”俞苧夜一想到自己的情況也沒好多少,不禁低下頭,歐陽雨澤不忍俞苧夜擔心,也振作起來。

王家的事了了之後,?濛便和李沉一起回垚縣院子,帶著臟臟的俞苧夜和炸毛僵硬的歐陽雨澤,隱塵在後邊施法幫忙弄他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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