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瀛點了點頭問道:“那你剛剛聽到呂清泉說了什麼嗎?”
那學生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沒有…學生什麼都沒聽到…”
朱常瀛蹲下身子,一把將那學生拎了起來:“看著本王,本王的脾氣可不是很好啊,告訴本王,你剛剛到底聽到了什麼,要不然,本王把你碰扔到詔獄去住上幾天…”
文人不怕挨打,甚至不怕死,可是詔獄這種神魔見了都要繞路的地方,對於這些文人來說,更是地獄一般的存在。
那學生直接就哭了:“殿下饒命啊…殿下…學生不知道啊…”
朱常瀛見到這人還在打馬虎眼,直接將他往地上一扔,轉頭叫人:“去…將街上外巡的錦衣衛叫過來。”
“是…”
錦衣衛是皇家的狗,萬曆要抓誰,一句話甚至一個眼色的事,雖說朱常瀛不能像萬曆一樣指揮錦衣衛,但是讓他們抓個普通國子監的學生,讓他吃點苦頭,這事錦衣衛也不會拒絕。
那學生就躺下地上,雙眼空洞洞的望著天空,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朱常瀛自然不會隨便找一個學生這樣做,這個學生就是剛剛領頭欺負朱鎮的那個,說要給朱鎮出氣,那這個人,肯定是不能放過的。
很快錦衣衛來了,人還未到,寒氣先來,那躺在地上的學生聽看到錦衣衛,卻也打了個冷顫。
“錦衣衛北鎮撫司百戶趙小磊,拜見桂王殿下。”
朱常瀛一頷首,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人說道:“就這個人,不說實話,給本王帶去詔獄住兩天,什麼時候開口了,什麼時候通知他家裡人收屍…”
“是…”
那學生一激靈就爬了起來,原本以為朱常瀛隻是說笑,現在一看是要命的閻王啊。
爬起來後,那人哭著喊著:“王爺啊,學生知錯了…學生說,殿下想知道什麼,學生都說…不要抓我…”
呂清泉急了:“王柳…你怎能如此?”
“閉嘴…”
朱常瀛一聲怒喝,喝住了呂清泉之後,轉頭溫聲細語的對著那個王柳說道:“哎呀,你叫王柳啊,名字不錯,來…說說吧,剛剛你都聽到了什麼?”
王柳眼神朝著呂清泉飄著,呂清泉一臉怒氣警告的樣子,讓王柳有些退群,不過看到朱常瀛身後磨刀霍霍的錦衣衛,王柳還是更怕錦衣衛。
於是說道:“剛剛…剛剛呂大人說…說…說他打朱鎮…是看的起他…”
這話一出口,周圍原本不知道事情經過的人,都明白過來了,原來這呂清泉是借勢欺人啊。
朱常瀛笑了:“呂大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呂清泉卻是笑道:“本官身為禮部員外郎,管著國子監諸所,對所內學生有教導之責。”
朱常瀛氣笑了:“就是這樣教導的?呂清泉,你好大膽…”
“朱鎮是你的學生不錯,可是如此教導本王聞所未聞,還有…呂大人,你可知道這朱鎮是誰讓他來國子監讀書的嗎?”
這話一出,呂清泉冷汗瞬間下來了,他忘了一件事,朱鎮是萬曆下了聖旨讓他來國子監的,那麼朱鎮對於國子監眾人來說,是代表著萬曆。
平常教育沒有問題,可是這般上手毆打,性質就變了。
又聽到朱常瀛說道:“呂大人,你真厲害啊,父皇下了旨意讓過來讀書的人,你就是這樣對待的?你眼中還有沒有父皇,還有沒有君上,還有沒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