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也就不管了,轉身回去了,順便將戶部大門關住了,並且下令,除了皇上來,其餘人來,不準開門。
戶部自秦霄之後,可就沒有尚書了,並且秦霄拉起來的那堆人,也都被萬曆處置了,現在朱威這個戶部侍郎,自然在戶部也就是一言堂的存在了,否則朱由校也不會將朱威安排在這裡。
戶部的那些人要不然是原本就沒有靠山的,要不然就是新調過來的,總而言之都是沒有背景,或者背景乾淨的人,與其他勢力也關聯不深。所以在戶部倒也沒出什麼亂子。
但是外麵可是吵翻天了啊,高攀龍東林黨領袖的身份是名存實亡了,但是他在士林中的聲望可不低啊。
其一手創辦的東林書院,在整個大明都是享有盛譽的,從中出來的大小官員數百人,遍布整個大明兩京十三省,從中學成的士子更是數不勝數。
第二天,北直隸和京城數十個有功名的讀書人,就圍了戶部衙門,要找朱威討個說法。
朱威也是光棍,讓人全都打了出去。
這一打朱威是痛快了,可是局麵越發的難以控製了,已經有人組織聯名,向吏部,通政司,禦史台,還有內閣上書,請求將朱威嚴加法辦。
要不是陳百是個知道輕重的,將登聞鼓嚴加看守,不準任何人靠近,要不然這登聞鼓想必一日都停不下來。
吏部一看這麻煩事,不想管,推到了內閣,通政司則是收都沒收,內閣三人對著眼前的幾份帶著手印的文書,也是頭疼。
方文哲捏了捏眉頭,將文書往桌子上一扔:“這朱威到底想要做什麼?一個朝廷重臣,滿身的軍伍脾性。”
徐光啟笑嗬嗬的打圓場:“方大人莫慌,這朱威原來就是軍中出來了啊,這般作態也是率性而為。”
“率性而為?徐大人,老夫知道你和朱威的關係好,但是怎麼說你也是內閣次輔,你要看全局啊。”
徐光啟有些尷尬了,方文哲這話沒什麼毛病,但是他們兩人的身份地位相似,這般說教意味明顯的話,是非常不合適的。
何宗彥也皺起眉頭:“方大人,說正事吧。”
方文哲張張嘴歎了一口氣:“說什麼?這東西肯定要給個說法的,但是朱威這人咱們有處置的權利嗎?”
徐光啟挑了下眉頭:“方大人,你這意思,是要處置朱威?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呢,這樣處置是不是不太好啊?”
方文哲冷笑一聲:“徐大人,多少人看到朱威將高攀龍像死狗一般隨意扔了出去,高攀龍一回家就一病不起,聽說是被氣的,還有可能就過不來,這樣的事實還不清楚嗎?”
“清楚啊,很清楚!方大人應該去刑部,這樣才不算辱沒了方大人的才能啊。”
朱威從門外邁步而入,臉上帶著微笑,全然不像大禍臨頭的樣子。
方文哲臉瞬間黑了,朱威這話的調笑意味太重了:“朱大人!你什麼意思?”
朱威一攤手:“字麵意思啊!方大人,你不會連這個都聽不明白吧?”
徐光啟想要接著打圓場,卻不知道怎麼打,兩人的火藥味太重了些,雖然他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為何會有這樣的矛盾。
方文哲拿起那幾份文書摔到朱威麵前:“朱大人,你這是引起公憤了啊。”
朱威一腳踢開那些文書:“公憤?嗬嗬…方大人,一群叛國之人的話也算公憤?”
“什麼?”
朱威從懷裡掏出一疊宣紙,隨意放在桌子上:“這群傻子啊,玩明的,也玩不過老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