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大人什麼反應啊?”
金巨一頓:“額…沒什麼反應,隻是聽了,也沒說什麼。”
陳百皺眉:“他就沒讓你帶出一些消息?”
金巨搖頭:“沒有。”
陳百擺擺手:“下去吧,以後不要自己過來,真有有什麼事的話,咱家會找你的。”
“是……”
等到金巨離開,陳百身旁的小太監出聲道:“乾爹,那朱威已經是被關起來的狗了,乾爹為什麼還這麼在意他啊?”
陳百拿起手中的浮塵敲了敲那小太監的腦袋:“你懂個什麼,有些事你隻需要去看,不要說,也不要問,後麵自然會知道的。”
“兒子明白了,隻是上次那朱威威脅乾爹,讓兒子覺得不痛快。”
這小太監說到這裡,陳百臉上才露出了一些笑容,想著這個好兒子沒白養。
這小太監說的威脅,就是朱威剛入京城的時候,朱由校表現的對朱威很不滿意的那一次。
陳百想著朱由校都不喜歡朱威了,那他還管那麼多乾什麼?不過還好被朱威一通敲打之後沒生彆的心思,要不然人家兩個是在演戲,最後死的可是自己個兒了。
所以這次陳百不用彆人多說,他早都找準了定位,第一就是跟著朱由校,第二就是跟著朱威,有這兩人在,他就不會出事。
除非……
……
天啟元年六月中旬。
朱威已經被閉門思過兩個月了,這兩個月外界可是熱鬨的很啊。
先是有少數官員上書為朱威求情,這些主要是一些勢力推出來探路的。最高不過六品而已,大部分都是八品九品的芝麻官。
比如國子監的助教正八品),臨清縣主簿正九品),李桃縣典吏從九品)。
這些人本來是沒有上書的資格的,可是這兩個月,這種小官的文書堆滿了通政司。
而這所有的文書,都有一個共同的結局,那就是被當做垃圾扔掉。
這讓有些人的心思更加堅定。
又過了五日,寧夏傳來消息,說已經查明,朱威在寧夏私自製造槍炮,並且蠱惑百姓還私自練兵,更重要的是還在寧夏收攏了好些讀書人,有造反的嫌疑。
此事傳來,天下皆驚,這若是真的,那可就是造反啊…誅九族的大罪。
高攀龍已經笑的後槽牙都要掉了,而方從哲覺得有些過了,朱威是有功勞的,罪不至此。
就在方從哲想要入宮解釋寧夏的事之時,遼東也傳來消息。
朱由校身邊最親近的伴伴之一,也就是魏忠賢哭訴朱威在遼東之時,對皇上不敬,滿嘴都是貶低朱由校的。
並且在遼東把持軍權,架空兵部尚書孫承宗,無視遼東經略熊廷弼,打壓山海關總兵劉梃,更是和女真眉來眼去,有養寇自重的嫌疑。
彆人說的可能還有救,但是這些話從魏忠賢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為這是朱由校的意見了。
方從哲歎了一口氣,轉身回府,而後告病休養,不見外人。
當夜,朱府大門被敲響,而後大批錦衣衛和禦林軍衝了進去。
第二天才有消息傳來,說那朱威已經被下了詔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