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承笑了笑:“那現在呢?”
李陽咬咬牙:“好!”
“家中可還有人得病了沒錢醫治?”
“沒有!”
“家中可還有人餓死?”
“沒有!”
朱承突然臉色一變,厲聲道:“那你還在乾什麼?你一個軍戶之家,憑借府上富貴了百年之久,怎麼?真要做那千年的世家?是不是還想著騎在老子頭上拉屎啊,是不是還想著讓老子叫你一聲上官,好報了祖上被老子祖宗呼來喝去的仇啊!”
李陽一聽,在大冬天的,身上都直接出了一身汗,頭上很是冷汗直流,連忙跪地叩頭:“卑職不敢!”
朱承冷笑:“不敢?嗬嗬…本公倒是覺得你膽子大得很啊!李陽,你的官可有本公的大?”
“沒有!”
“你家的田地可有府上的多?”
“沒有!”
“你家中人做官的人,可有府上做官的人多?”
“沒有!”
朱承每問一句,就往下走一個台階,問完最後一個問題,也走到了李陽身邊。
沒有任何預兆,一個大耳光子就扇了過去。
“啪…”
聽聲音都知道朱承扇的有多狠。
李陽臉上肉眼可見的腫脹了起來,可是他還是跪著,不敢說一句不是或者不服的話。
朱承甩了甩手,冷聲道:“老子家的田地是你家的十倍二十倍,老子家在軍中的人,直係旁係加起來有三百之數,老子都能舍得,你怎麼就舍不得?你比老子還要厲害啊。”
“卑職不敢!”
“嗬嗬…嘴上總是說著不敢,但是你現在帶這些人過來做的事,可不像你嘴上說的那樣啊。”
徐曆良與張之極冷眼看著那些人,天生的上位者對下位者的氣勢碾壓,此時顯露無疑。
所有人都是低頭不敢直視。
就在此時,城外的炮火聲也響了起來。
傳信的人說出永州侯和俞諮皋帶兵攻城之後,李陽那些人都是冷汗洗了一遍身子,若是他們再激進一點,彆說富貴了,他們一家人的命可就不那麼有保障了。
朱承還是看的清楚的,這麼多實權的將領在這,城內外肯定已經亂了。
“李陽!”
“末將在!”
“今日饒你一次,立馬整軍備戰,京城三大營,不得與永州侯部隊起衝突,所有兵馬,立即回援宮衛。”
“桂王派的那些人,你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李陽眼睛一亮:“末將明白!”
“其餘人等,收攏各自部隊,不得主動出擊!”
“是!”
可能桂王也沒想到吧,想不到一場在他們眼中已經板上釘釘的逼宮之事,竟然就這麼輕鬆被化解了。
都是一群文人在想武將的事,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正統武將心裡,有些東西比利益更加重要。
隨著李陽等人收攏部隊,京城的防禦直接癱瘓,胡大彪俞諮皋帶兵,輕而易舉的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