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撒了個煙霧彈,他同樣以相同的法子待之。
至於暗地裡,他則是對著裴子杳單獨吩咐了幾句,隻見她眼神亮了亮,隨後就離開了,至她走,裴子邈和嶽生都不清楚,她接到的是什麼密令!
接下來的日子,繁城還是一樣的風平浪靜。
城池的守衛也一如既往,並沒有什麼不同,隻是城裡個彆醫館變得有些難約,平日裡坐診的大夫,不是家中有事,就是回鄉走親,突然之間少了些人。
而那些人恰巧還都是有名望的大夫,因此消息落在了那些本就是來探查的奸細耳中,似乎就有了彆的解釋。
十日之期,很快就過了。
到了大魚落網的日子,從裴子謖等人折返回繁城後的那一日,之前藏匿的那個地方就蹲了不少軍中的密探。
都是一樣的本事,掩蓋行蹤自然不在話下。
自第八日,第九日起,陸陸續續的就有人悄悄折返了,隻不過並沒有長待,而是來一下,離開一下的,似乎在試探。
直等到第十日的傍晚,那一行都借著出城的由頭來到這個地方時,人人臉色都掛著些謹慎。
為首的那人並沒有摘去人皮麵具,反而是問了一句。
“消息探查的如何?裴子謖當真病了?”
“查不到具體的消息,隻能旁敲側擊的推斷,屬下走訪了那醫館消失的幾個大夫老家,都未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不僅如此,還有繁城唐副將的府邸也好些日子沒有放奴仆出門了,聽說半月前訂了一大批菜,而後就一直閉門到現在。”
按理來說,年節關口,要囤貨也屬正常。
可不正常的是,囤貨的事情該在年前辦,而不是年後辦!
且緊閉大門,不讓奴仆私自外出,無非就是不想被人走漏風聲罷了,如此的對策一看就知道府內大約是有問題了。
大家都從不同的地方佐證著“裴子謖病了”的這條消息,為首之人也是蹙眉傾聽著,在他看來,裴子謖如鋼鐵所鑄一般,怎麼會病?
即便是病,也不至於如此的小心翼翼,刻意掩蓋。
生怕外人知道似的!
所以他有理由懷疑這消息是假的,是故意放出來的,可裴子謖的意圖又是什麼?難不成他已經識破了南唐的計策?
想到這裡,他多疑的心思還沒決定好要不要把消息給送回去呢,結果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包圍了,來之前就做好了回不去的準備,但他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被人給一鍋端了。
麵對著身前與他對峙著的乃是裴子謖的身邊人,對方頓時就明白了,這是個陷阱,結果還沒等他有進一步的反應,就被百十餘人給包圍了。
那些人一看就知道是精兵,打不過,唯有一死方能不泄露秘密。
可這些人卻沒有這樣的打算,反而是包圍了自己的首領,一副死我可以,死首領不行的模樣,見此,嶽生明白了,這首領說不定還是隻肥羊,於是手一揮,就淡定的說道。
“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