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比較輕,隻有牙印沒有血。
許是覺得將人咬疼了,商晚又湊過去親了親,舔乾淨血跡,看著倆整齊的牙印挺滿意。
陸承景語氣無奈又縱容,“可消氣了?”
“沒有。”商晚伸手,指腹撫過牙印,沿著脖頸滑動,似乎在尋找下一個下嘴的地方。
脖頸上癢意不斷,陸承景抬手扯開衣襟露出半邊清晰的鎖骨和肩膀,唇角勾起,狹長眼尾漾開笑意,“咬這兒?”
低啞尾音上揚,勾得人心尖癢癢。
狐狸!
商晚果斷低頭,牙齒含著鎖骨磨了磨,到底沒舍得咬下去,一路往上,親到含笑的淺色唇瓣。
“唔!”
氣息紊亂,位置顛倒,反客為主。
商晚:“……”
要不要這麼會舉一反三啊?
還睡不睡了?
不知過去多久,臥室裡傳出一聲低啞的“睡覺”,再無他話。
第二日清晨,在鳥叫聲中醒來。
商晚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她動作的時候陸承景也醒了,長睫眨動,一雙黑眸定定注視著身邊人。
商晚:?
“一晚上過去不認識了?”
“疼。”陸承景側過脖子露出那兩個一深一淺的牙印,語氣三分無辜七分委屈。
商晚:……大早上撒什麼嬌?你是這種人設嗎?
她一邊綁頭發一邊不走心地哄,“乖啊,一會兒給你抹點藥就不疼了。”
陸承景側著不動,保持露出兩個牙印的姿勢。
商晚嘖嘖,低頭按住人,在牙印的位置響亮地親兩口,側眸看向作妖的人,“還疼嗎?”
陸承景耳根通紅,睫毛亂顫,遊移著視線輕輕“嗯”了一聲。
商晚:“……我讓圓圓來。”
“不疼了。”陸承景立刻坐起來,麵色非常冷靜,完全沒有想要媳婦兒親親。
商晚眯眼瞧他,故意調侃,“你是狐狸又不是豔鬼,一見光就沒道行了?”
昨晚拉開寢衣勾引她的勁兒哪去了?
開車的是這廝,緊急刹車的還是這廝,也不知在想什麼。
不過麼,難受的反正不是她。
陸承景頂著通紅的耳朵權當沒聽見,自顧自找了件高領的衣裳往身上套。
“大夏天的你也不嫌熱。”商晚拉住他,伸手就要往那兩個牙印上滴靈泉水給他消了。
陸承景抬手捂住,“不用,浪費。”
商晚狐疑看他,“你莫非想頂著這兩個牙印出去?”
陸承景:“不是。”
“你遲疑了。”商晚雙眼微眯,圍著他轉了一圈兒,輕聲嘖嘖,“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陸承景。”
陸承景:“……”
他也不穿高領了,胡亂找出沒加靈泉水的藥膏來,用深綠的顏色遮住脖子上的牙印,逃也似地看閨女去。
商晚搖搖頭,實在不懂自家這狐狸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