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鋒刃貼著青年溫暖的側頰輕輕遊走,劃出一道細細的傷痕。
一絲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了下來。
輕微的刺痛從傷口傳來,皮膚上像是貼著一個冰塊,寒冷刺骨。青年緊繃的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視線忍不住跟著匕首移動。
“我再問一次,你看到了凶手?”
青年咬著唇,對上商晚宛若看死物的眼神,無邊寒意自心底升起。
這女人不是在嚇他,是真的會割了他的舌頭,甚至殺了他。
旁邊圍觀的眾女都被商晚身上突然出現的煞氣給驚到了,現在的商晚比青年看起來更像是殺人凶手啊。
花娘子嘴唇微張想說什麼,樓娘子拉了下她的手,衝她搖頭。
這邊,青年受不了宛若實質的煞氣,訥訥開口:“我、我確實看到了一個人影,嗖的一下就沒了,沒看到臉。我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凶手。”
商晚盯著他看了會兒,確定他現在說的是實話。
“那個人影有什麼特征?高還是矮,胖還是瘦,有沒有顯眼的特征?”
青年垂眸道:“我隻看到一眼,沒看清。”
“看來你真的不想要這條舌頭了。”商晚雙眸微眯,趁著青年唇齒還沒閉合,直接用匕首的刀尖捅了進去。
青年嚇得瞳孔緊縮,剛想喊,舌頭已經被冰冷的硬物抵住。
商晚極有分寸,即便匕首已經挨上了青年的唇舌,卻沒劃出一點傷。
青年努力睜大眼睛,充滿哀求地看著商晚。
“事不過三,下次這把匕首削下的就是你的腦袋。”商晚輕輕轉動匕首,嚇得青年大張著嘴,僵硬得連眼珠都不敢轉動一下。
匕首抽出,商晚抓起青年的衣擺擦了擦上麵的口水。
青年喉結滾動咽了口唾沫,啞著嗓子道:“不高也不瘦,那人左邊耳朵缺了一塊。”
“缺在哪?”
青年想抬手示意,可雙手都被綁在身後,根本動不了。
商晚拿擦乾淨的匕首在他左耳上試探,從耳尖開始,“這裡?”
“不是,往下。”
“這兒?”匕首來到耳廓中間。
“對。”青年邊答邊緊張地注意著商晚的動作,就怕商晚一個‘不小心’將他耳朵給割下來。
商晚暫時沒有這個打算。
“既然你不是凶手,你躲起來做什麼?”
隨著匕首離開,青年狠狠鬆了口氣。見識過商晚的手段後他也不敢繼續隱瞞,老實道:“我怕凶手回來找我,就想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官兵搜查完了再出來。”
“你是不是傻?”商晚無語看他,“彆人都不躲就你躲,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擺明告訴彆人你有問題嗎?”
青年愣住,是這樣嗎?
商晚繼續問:“你為什麼不告訴官兵你看到了凶手?”
“我沒看清楚,也沒人給我作證,我擔心他們把我當成凶手。”
這理由倒也說得過去。
商晚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在商隊裡負責什麼?”
“記賬。”青年回答,“商隊的賬目都是我負責。東家想將商隊賣出去,命我將賬目處理好。我理賬累了出來走走,沒想到碰巧看到一個人影從屋子裡閃出來。”
青年眼底流露出恐懼的神情,“我擔心他已經看到我了,會回來殺人滅口。”
眾女麵麵相覷,換成她們處在青年的處境,恐怕也會找地方藏起來或者直接逃跑,什麼也沒有命重要啊。
“幫個忙。”商晚將手往青年肩頭一搭,笑容甜美又親切。
青年:“???”
明天就是國慶啦,祝大家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