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水流大笑道:“我一派胡言?你的那點破事,當年的人誰不知道?”
又看向站在仙台道姑不遠處的另一名中年道士,戲謔道:“流光兄,當年我就勸過你,有的女人不好碰。你偏不聽,這麼多年了,她是不是還吊著你呢?”
流光道長繃緊嘴,不發一言。
現場眾人卻是聽得呆若木雞。聽這意思,堂堂流光道長,原來一直是仙台道姑的……備胎?
流光道長的幾名弟子,眼瞅著現場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哪裡能忍,頓時也大罵出聲。
仙台道姑早已氣得臉色發紫,倏然一甩手中的拂塵,殺氣騰騰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姓傅的,本道真想宰了你!”
傅水流上前一步,揚聲大笑:“我傅水流活了幾百年,何曾怕過誰?莫說是你,今日你們所有人一個個上,我傅水流全部接著!”
三大派群雄聞言,無不大怒,哪裡能被人這樣輕視?
可無塵卻極為冷靜,嗬嗬一笑:“諸位莫急,今日召開星琉大會,乃是為了商議岷州江湖的出路。私人恩怨還是暫且放一放吧,有的是機會解決。”
傅水流臉色一變,死死瞪著這個老東西。
他連續激怒仙台道姑和流光道長,本就是有意為之,最好能激得對麵劃下道來,一對一對決。
這樣一來,就算他和大長老敗下陣,以喬馭的個人實力,也足以搓一搓對麵的威風。誰知無塵老道看破了他的想法。
三大派群雄聞弦而知雅意,不禁冷笑出聲,像是看小醜一般地看著傅水流。
公羊勝眼中全是殺意,揚聲道:“無塵兄所言極是,喬傅兩家作惡多端,妄圖插手我岷州江湖,擾亂江湖秩序,早已不是私人恩怨。
喬馭,我不管你今日為何而來,既然來了,可曾想過,離不離得開?”
現場的氣壓,似都隨著這句話而驟然壓低。廣場上的江湖武者們,紛紛後退,以至於喬馭三人的周身十幾丈內,一片空白。
一邊是三個人,一邊是三大派群雄,外加立場鮮明的岷州數萬高手。
這樣的陣容對比,彆說是喬馭三人,就算再來十個,也絕難逃出生天。
傅水流心口一沉,大叫道:“你們乾什麼?好一個岷州江湖,想以多欺少?”
明東樓不屑一笑:“聽不懂人話嗎?事關兩州江湖的存亡,自然無需用一對一那套。
今日你們小覷我岷州江湖在先,公然闖入,若是讓你們走了,我岷州江湖顏麵何存?”
高台上的許多人,已暗暗鼓足了玄氣。誰都知道,喬馭對喬傅兩家意味著什麼。
本來有些人,還擔心把喬傅兩家得罪狠了,將來會遭清算。但今日若能將喬馭成功斬殺,那還怕什麼,喬傅兩家將拿他們無可奈何!
星琉宗大長老,雙眸掃過喬馭三人,眯眼笑道:“喬馭啊喬馭,知道老夫最遺憾什麼嗎?老夫已經有多年沒出手了,上次本想拿你夫人試試牛刀,誰知竟然失手,沒能斬下她的腦袋。
否則的話,今日你來了,倒是能讓你們夫妻提前團聚。不過幸好你來了,老夫也摘掉你的腦袋,到時送到你夫人麵前,也是一樣。”
眾人為之膽寒。大長老話裡話外,分明篤定了喬馭為必死之人,竟還拿他夫人的人頭開玩笑,根本不曾將這位劍神放在眼裡。
如此赤果果的藐視,足以體現出今日三大派必殺喬馭的決心!
現場的岷州江湖人,退得更靠後了,心臟都在激烈顫抖,無法想象一旦劍神隕落在星琉宗,會在天下造成怎樣的風暴。
高台上,公羊勝手一揮。
驀然間,一道巨型的藍色光圈出現,宛如倒扣大碗,將整個廣場都覆蓋在內。
有人驚呼大叫:“星琉大陣,不是早就毀了嗎?”
很多年以前,星琉宗為了對抗入侵十州的人魔,導致名聞天下的星琉大陣損毀。
需知這種大陣,傳自於上古,雖沒有攻擊能力,卻擁有天下一等一的防禦力。星琉宗傳承數千年,期間數次衰弱,全靠星琉大陣一次次抵擋敵人,助星琉宗度過了危機。
這門失傳的陣法,竟偷偷被星琉宗複原了?
之前很多人覺得,就算喬馭不敵群雄的聯手,但想跑還是沒問題的。可星琉大陣一出,所有人隻剩搖頭。
喬家大長老和傅水流也是這麼想的,二人到了此地後,早已放開一切,琢磨著若能助喬馭殺上幾個人,也能力挫星琉宗之名。
誰知對方早就補全了星琉大陣,根本不怕他們跑。
喬家大長老陣陣頭暈目眩,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如此,他拚死也不能讓喬馭過來,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星琉宗大長老盯著被劍氣籠罩的喬馭,猶如貓戲老鼠般笑道:“讓老夫猜猜,你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