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究竟是什麼人,讓你們把蒙匪放進來的!”
如此驟然變臉把他嚇了一大跳,瞪著死魚眼老半天隻剩眨眼失神了。
辦公室裡的其他人也愣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出來薑誠怎麼僅憑這些就能推斷出,許敏跟人裡應外合,故意將蒙匪放進來的。
“少,少爺,您您是冤枉啊!”
他怎能承認?
跟敵人裡應外合,可比醉酒瀆職的罪名大多了!
“嗬,還不認是吧?”
薑誠狠狠把他推倒在地,用軍靴踩著他後心緩緩加力將他的臉徹底貼在地上,“彆以為我看不出來——”
“蔡團長昨夜與我們一同遇上蒙匪,在大柳街前後夾擊。”
“也就是說,蔡團長幾乎剛從你那裡走,蒙匪便開始了大柳街的燒殺擄掠……”
薑誠加大了腳下的力氣怒吼,“姓許的,你不會是想告訴我,槍聲都連成片了你們還擱城門樓子裡喝酒吃肉呢吧?”
重壓之下他不禁發出一陣慘叫,可這薑少爺的話,遠遠比這些來的更讓他崩潰。
寒毛幾乎把軍服都頂起,可他一句話都答不了。
“對,這究竟咋回事!”
楊弘也是急了,上去蹲身在地衝他大吼,“你們見著蔡團長還沒喝醉,他走了沒一陣兒你們就能喝得東倒西歪不省人事嗎!”
“咋回事,給我說清楚!不說清楚斃了你!”
手下瀆職醉崗,身為團長的他也會有連帶責任,但如果證明清楚這小子裡應外合,就能最大限度的洗清自己罪名。
不答。
許敏化身縮頭烏龜,完全閉口不言,氣得楊弘揚手在他頭上給了數巴掌,打迷糊了也還是不吭聲。
“這是個賤骨頭,得來點非常手段。”
薑蘭軒撩起眼皮看左右站在門邊的倆小兵,“拖出去,給我狠狠打!”
“哎,這點小事還是聽我的吧。”
麵對他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薑誠反而笑了,“爸,您聽過古代柔然人,怎麼馴服奴隸的嗎?”
明顯是說給這倒黴催聽的,而且書香出身的薑蘭軒怎不知此事,馬上娓娓道來:“那自然聽過了——”
“把提前準備好的奴隸,上身扒光困在架子上,頭發剃光宰匹駱駝,趁著血乾之前將駱駝皮粘在奴隸的頭上。”
高文勝也是一唱一和:“可不嘛,這法子馴奴隸可是極好的,那駱駝皮乾了就會死死扒在頭上,不給吃喝陽光下暴曬便罷,”
“能兩三日頭發一長出來,就會被駱駝皮倒頂著刺回頭皮裡……嘖嘖,那可舒服得緊呐。”
薑誠也是笑得更暢快:“對呀,這事我也是光看古籍上說過,還沒親眼見過呢。”
“不過老叔,咱縣城裡可沒駱駝,玩這可玩不成啊。”
高文勝卻搖頭一笑:“嗐,啥話講的非得駱駝?有馬也一樣,咱馬可多得是!”
他們議論怎麼處置自己時,許敏聽的已是毛骨悚然了,可他還沒糾結清楚該咋辦,
一旁的楊弘卻高聲道:“幾位長官就彆費這事了,交給我辦得了!”
說著彎腰就要親手提他,急得立時大聲嚷嚷起來:“可彆,彆!”
“長官們,我說,我全都說還不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