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誠沒推辭,可也沒收的意向。
這年頭此事並不算什麼陽光下的新鮮事,可楊弘對自己整這手,就讓薑誠有點奇怪了。
拿捏著信封在手頭掂量,笑容多了幾分玩味。
“嗬嗬,也沒彆的意思,就是覺得少爺您是越發出息了,咱是不是也得懂事點?”
楊弘笑得眼睛都快沒了,“而且咱是耳朵長了些,您是打算考講武堂——”
“出趟遠門,多少也得備點盤纏是不是……”
薑誠臉一沉:“伱是聽誰說的?”
“啊,倒也,倒也不是聽誰說的!”
楊弘驚得連忙轉開話題,“少爺您這也算是個大事了,身為屬下,還是要……”
給他繞來繞去說的心煩,薑誠口氣生硬地打斷了他話:“行了楊副團長,您有什麼話還是直接挑明了說吧!咱老爺們不墨跡這些。”
楊弘趕緊哈腰:“啊是是是,小的知道少爺是痛快人兒,咱有話就說了!”
“犬子玉成,今年也十八了——”
“一直跟著海副團長在馬場,人老實也可靠。”
“您看平川要跟著一塊考學,能不能把我那不爭氣的小兒也一塊……”
好家夥,耳朵可是夠長的啊,居然一下聽到了信兒不說,還能轉瞬就想到把自己兒子也弄過來?
對這種油滑人物的兒子可沒興趣,鬼才知道帶上是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薑誠想也沒想,立刻笑著答道:“唉,我說楊副團長,您這話就讓我難辦了!”
“要知道,我這次進城考學,算是督軍家裡的伴讀——”
“你看我這個伴讀,手頭還帶了個平川,那都算是伴讀的伴讀了,再帶一個怎麼也是說不過去的。”
明顯聽出他這推辭之意,楊弘有些急了。
誰都知道張大帥這次辦學,是上任以來的第一期,其重要程度幾乎人人皆知。
否則,小六子馮庸鮑毓麟等等二代也不會一齊都來了。
“少爺,小的也沒說,必得讓您和帶平川一樣,把玉成也一塊帶進帥府啊!”
“咱的意思是,是想讓您給通通路子,直接免考入了學。”
不等薑誠推辭,他立馬往下說道:“您隻管放心,玉成不論從學識,還是各方麵的,必然是沒啥可挑的——不會讓少爺您為難!”
你讓我給你兒子疏通路子想免考,等下又說他的學識沒問題,這不純純前後矛盾嗎?
合格就去考啊,難不成堂堂東北講武堂,還能故意把優秀人才往下涮的嗎?
聽到這些話,薑誠反而很是反感起來,但畢竟是老爹的手下,他沒急著推辭,轉而又道:“楊副團長,您想到哪兒去了?”
“彆看我薑飛瀾是直接進了帥府,可該考試還得考啊!”
“帥爺您也知道,就不是個亂來的人——事關給咱們奉軍甄選人才,豈能搞什麼通路子的事兒?”
說話時,他將那裝了銀票的信封塞了回去:“剛才不也說了嗎?這進城考學,還能不準備盤纏的?”
“您還是把東西拿回去,給玉成好好準備一番,然後與我們一道應試便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