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啥!大半夜的不睡覺,跑這兒圍觀妹妹和妹夫?”
抬手不爽地給他一拳,薑誠話還沒說完,蔡遠明撇嘴道:“說我?你倆不也沒睡嗎?”
“嘿嘿,難不成是被窩裡睡夠了,打算……”
一聽他這曖昧十足的話語,薑誠更是毛了:“我可去你大爺的,這是你個當哥哥的該說的嗎!”
言罷趕忙抱頭半蹲求饒:“哎哎彆打彆打!錯了還不行嗎……我這是有正事兒來的!”
聽到這話,薑誠還是照後腦給他一巴掌:“說吧又啥事?彆跟我說擱哪兒欠了賭債花酒錢啥的跟我要來了!”
“哎喲二哥我在你眼裡就這人嗎?”
蔡遠明心虛地看了他一眼,趕緊摸了摸被打疼的後腦,“不是我的事,是我哥!他……第二輪來不了了!”
“啊?”
這可讓他吃驚不小,一番追問下薑誠直接罵了粗話。
榮寶寧被取消資格五年不得再參加考試,又被判了半年監禁,這事可是督軍親自下的命令。
他爹可不乾了,連夜坐火車從錦州直奔奉天要見他老人家“伸冤”,顯然是事沒搞成。
於是這王八蛋轉而就去見馮德麟了,沒成想這老馮是麵門撞鴕鳥蛋,糊塗了個大蛋:
照直隨便尋了個由頭,把蔡遠宗抓起來狠狠打了二十軍棍!
軍棍這玩意可不是鬨著玩的,都是拿密度最高當然也是最堅硬的粗木棍製成,擊打的那一頭還包著鐵皮,
就算不是往死裡打,二十軍棍也足夠把人打的皮開肉綻半條命都沒了!
“王八犢子!”
薑誠氣得一拳砸在掌心裡。
對於他來說,揍兄弟遠遠比揍他自己都嚴重;況且他媽的是他榮寶寧出口傷人在先,
所受後果基本都是他自作自受,憑什麼把賬把他兄弟頭上算!?
見他額頭青筋都暴起來了,一向油皮放膽的蔡遠明反而虛了幾分:“彆彆……氣歸氣,可彆氣著了身子啊!”
“哥,哎哥,你是我哥我大爺還不成嗎?得得,我就知道不該跟你提……”
薑誠更想罵人了:“你不跟我提,跟誰提?行了行了,是2團來電話了嗎?咱哥咋樣?”
“二十軍棍,還能……咋樣啊……”
哥哥挨打,蔡遠明雖是氣憤,卻表現得相對鎮靜,竟還勸上他了,“我說飛瀾啊,知道你氣咱哥這事——可我總覺得吧,現在咱可得穩住,可不是冒頭的時候。”
薑誠深吸一口氣,其實也明白他的意思。
不管是馮德麟還是榮世弘,兩人的位置都在他們之上。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他們背靠老張這棵大樹,也不可能無時不刻的給他們庇護。
你看,這事情整不好就來了,稍不注意,不是家裡進刺客,就是有兄弟被“偷”。
“我懂,這馮老三玩這一手,是想讓咱紅了眼跟他玩命去,然後就能見機行事了。”
薑誠言辭冷厲。
“所以說啊,咱現在可不能亂啊飛瀾!”
可說到這兒,蔡遠明卻又咬了咬後牙,“但這一口氣,可他媽太難往下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