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誠擠眉弄眼,“我有幾個本事大夥知道,你本事大家夥不一樣也都知道麼?”
“不瞞你說,我擱四平都聽說了……講武堂你還沒結業,不就是衛隊旅的團長了麼?”
薑誠心裡其實透明白,張漢卿對這種家裡安排的事情不滿,可軍閥習性的老子安排,他哪兒能不從?
又有點兜不住了,張漢卿半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他倆身上,就沒發現有人靠近過來;
而且今天賓客眾多,場麵喧囂熱鬨——
是那個日本顧問町野武馬?
薑誠暗自吃了一驚:奉軍的慶功宴,這群日本人來乾嘛?
“嗬嗬,張公子,咱們好久不見了。”
自覺地在他身旁落座,町野還客客氣氣的給他倒了杯酒。
知道這個小鬼子眼下算是支持老爹的日本勢力,張漢卿還是收起了不快與他碰杯,又將此人介紹給大夥。
就算不比抗戰爆發後的敵對,這些軍官多少還是對這些異族存著戒備和不滿。
有他在,一頓飯吃的並不舒心,特彆是薑誠——這鬼子不斷往自己身上瞅,看得他是渾身上下直發毛。
難不成……是因為那個女間諜?
宴席一直進行到夜晚,圓桌撤去大帥還請了戲班吹拉彈唱,老家夥們湊一塊樂嗬的抽煙看戲,薑誠對這種場合並不感興趣,他滿腦子惦記的是跟著自己回來的那千餘口子人……
眼瞅就開春兒,營房要擴大,春播要下種,他還打算把渾河水引入良田,修更多的小型水利係統等等。
抬眼卻瞅著蔡遠宗也端著杯熱茶出了門:“飛瀾咋你也?”
“嗬嗬,跟學成多喝了幾杯有點頭昏,這出來透口氣。”
薑誠正回答著,就見町野鬼頭鬼腦地溜出門來。
“老鬼子又是準備乾啥?”
蔡遠宗剛嘟囔了一句,那鬼子卻看到了薑誠後馬上抄著手快步走來。
找我的?
頓時想起這老貨吃飯全程都有些欲言又止,正還想這事呢,老家夥已在靠近之時開了口:“薑公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薑誠斜睨蔡遠宗一眼,對他做個手勢,又道:“彆,要說就在這兒說!咱這在帥爺家裡,不找那不痛快。”
低眉笑了兩聲,町野點頭回身招呼站在遠處的趙喜順:“那就請趙長官也來做個見證吧。”
喜順一向是個直來直去的,對鬼子也不甚感冒。
可他心裡是掛著薑誠,生怕這位兄弟吃虧,趕緊一路小跑就來了:“町野先生,您是帥爺的顧問,有什麼話,還是直接跟帥爺說不成嗎?”
町野冷笑:“有關薑公子的事情,是事事都能跟大帥說的嗎?”
說完乾脆利落的繼續往下說道:“聽說薑公子,在四平剿匪的時候,抓住一個名叫高橋惠子的女人是嗎?”
“您也不用問消息我是怎麼知道的,現在不管是關東軍還是領事館,抑或我們參謀本部,都是一清二楚的。”
那我要的就是讓你們知道啊,傳單都是我印出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