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張漢卿一同下車的馮庸關切地問了句。
“還成,你倆呢……哈,頭一遭兒坐這種車吧?”
眼看這倆有錢家的富貴公子很是狼狽,薑誠多少有點幸災樂禍,但眼看著馮庸臉色有些慘白,又道,“你這傷,不會是沒養好吧?要不彆擱這兒吹冷風了。”
馮庸含笑搖了搖頭:“還好……之前還多虧飛瀾你給送的藥;傷口愈合的時候,稍微擦擦就會緩解。”
他提起這事,薑誠還真想起來了。
之前,蔡遠宗差點被那個狗日的前會長盧浩文,用金治害了,就是他拿了毒蛇膽和幾味草藥治好。
後來蔡遠宗還聽當事,問薑誠要了配方,跟莊上的郎中赤腳醫生研究起來,搞了不少傷藥,這其中還包括薑誠提過的“青黴素”。
給馮庸送的傷藥就是這批產的,藥性是真不錯。
“漢卿,飛瀾!”
就聽月台的遠處,傳來鮑毓麟的嚷嚷。
他們這個小團隊裡,一直是最機靈的鮑毓麟和蔡遠明負責“偵查任務”;
這小子剛一下車就氣喘籲籲地跑回來了,“來活兒了啊!6,6號車廂,有幾個損戳,好像是找郭鬼子鬨事兒去了!”
啊?
幾人皆是一怔,馮庸最先追問道:“咋回事?”
鮑毓麟一邊順口氣一邊說著:有幾個學兵,因為身上沒準備銀錢,也沒帶乾糧,現在眼瞅著快到中午飯點兒了,也沒人給安排的,於是就有點急了。
他們打算先找到何永清反映一下情況,卻沒想到聽說:郭茂宸何永清,以及兩個助教在單間車廂。
那邊可是有床有吃的,而且條件遠遠高於硬座車廂。
幾人一聽就更毛了,非要找郭茂宸理論個清楚:把他們扔在硬座車廂不管死活,就隻給他們留了個集合地點,
況且還是個模棱兩可,根本無法準確判斷的位置!
“這,就一點小事至於大鬨特鬨?”
張漢卿最先嗤之以鼻,“就算身上沒帶錢,找個寬裕點的借幾個不成?”
馮庸也是點頭讚同道:“對啊,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鮑毓麟卻頗有點看熱鬨不嫌事大:“哈?在你們眼裡不是啥大事,可到了他們眼裡就是事了!”
“我聽著他們嚷嚷來,嚷嚷去,好像是把考學那報名費也嚷嚷起來了,說是一人十塊……這麼多的銀錢都上哪兒去了!”
薑誠差點樂噴:好家夥,連這點事都給翻出來了?
張漢卿多少有點鬼冒火:“好麼,十塊的現大洋也拿來說事!他們念講武堂,可問他們要過一絲一毫的學費飯費?”
“就彆的不說,鋪蓋卷,發的衣裳鞋襪,零打碎敲加一塊彆說十塊,一百塊也不止了吧?”
雖說他跟郭茂宸因為利益關係組合,可相處了一段時日後彼此惺惺相惜,還是有亦師亦友的感情在裡麵的。
現在驟然聽到有人講他壞話,張漢卿頓時有點憋不住了:“走,帶我過去跟他們理論理論!”
“出門在外的,沒點臨時應變能力還入什麼奉軍,不如回家當娘親的乖娃子去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