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誠怒吼著,“彆他媽管彈藥不彈藥的事——”
一旦示弱,城外不管是吉軍日軍還是張大麻子,統統都會像環伺的野狗一般群起圍之!
杜海生緊咬後牙,把這位年輕的指揮官命令傳達了下去……可緊接著,後南門和大西門都響起了炮火聲!
在試探攻擊下,由吉軍組成的第一輪總攻,開始了。
所有支棱在牆頭的汽油桶騰騰迸發出白煙,推進火藥這次加的更足,
這種更適合守城的沒良心炮內,不僅像以前一樣加入了大量的木製粉末用作助燃,薑誠還讓人拆掉了一些輪胎,打成碎屑填入。
這玩意是跟後世的損犢子阿美莉卡學的,那場立國之戰中,敵人用飛機投下大量的凝固汽油彈,差不多就是這個原理——
被點燃之後會劇烈燃燒,然後站在皮膚和衣物上就甩不掉,極高的溫度又會加劇人體皮下脂肪的燃燒,致死率和致殘率極高。
“這東西,這麼猛的啊!?”
眼看那一個個南瓜狀的土炸彈在降落之前爆炸,並釋放出令人恐懼的劇烈火焰,
而那火舌舔舐到哪裡,慘叫和打滾便出現在哪裡。
要知道,除了電擊傷,燃燒產生的疼痛就是頂級的,不斷有燒著的“火人”因為劇痛在戰團中亂跑,
甚至有人因為強烈的求生意誌,開始拉扯和摟抱他們的戰友……當然這其中還有打算幫慘呼的戰友滅火的。
由此接二連三牽五掛四的,更多的人被劇烈的燃燒“傳染”,整個四平攻城戰場上成了火海地獄,鬼哭狼嚎般的嚎叫不絕於耳。
“嗬嗬,原來支娜人燒著了,居然是這麼個腥臊腐臭的味道啊。”
緩緩放下了手上的望遠鏡,鬆下秀樹露出了一臉殘忍的笑容。
今夜東南風,不可避免地把戰場上各種味道都帶了過來:硝煙,戰火……
當然這其中味道最大的還數人肉炙烤的味道,而且劇痛會使得這些人失禁,大小便被劇烈燃燒“加溫”與多重味道組合在一起,形成了詭異到令人頭皮發麻的氣味。
島國小民哪兒見過這陣仗?
不少蠢貨除了慶幸長官沒讓他們跟著上之外,多多少少被這氣味熏得臉白心驚,
有幾個禁不住嚇的,居然嗚哇蹲在地上吐了。
“鬆下君,您的部下……稍稍廢物了一些啊!”
源義平高傲地微微側過臉,看了一眼那些不爭氣的東西,繼續揶揄道,“真是沒想到參謀本部培養出來的士兵,居然會因為小小交戰而嘔吐出來。”
軍部的接連失誤,讓參謀本部尋到了機會,在天皇陛下以及內閣麵前以“辦事不利”和“南滿道嚴重損失”為由,狠狠參了他們一本。
彆看鬆下秀樹是西尾的接任者和學生,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本部派”。
當然,眼前的四平火車站長官源義平,正是他的政敵。
無聲地輕咬後牙,鬆下秀樹卻回避了他的挖苦,而是冷冰冰地說著:“那源長官的意思呢?是看著這群支娜猴子在這裡演馬戲,”
“還是選擇親自上陣,把他們全部乾掉並且拿下四平城呢?”
冷冷對視,四隻眼睛相對時,炸出令兩方手下都有些膽寒的火光。
“嗬嗬——”
源義平捋了捋鼻子下的胡須,避開他的目光平靜地往下說道,“那位錦州來的張先生,不是還沒上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