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善長臉白,頗為無語的看了看他,還是撐著門麵笑容道:“讓曹小姐就站在這風口裡也不合適,還是一塊請進門來喝杯茶吧?”
回身看了一眼因為傷痛而低呼出聲的兩個弟兄,薑誠平靜地與張廷雪交換目光。
“不會有毒吧?”
旋即,他哈哈大笑著示意一同進門。
此時的正廳被清得幾把座椅,正對的沙盤和牆上的軍事地圖都不見了……
薑誠不以為意地上前落座,傲氣地抬眼回望鬱善長:“明人不說暗話。老鬱,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人?”
鬱善長沒答,而是淡笑著先坐下,旋即輕聲示意親隨給他們上茶上點心。
眸子長久地停留在張廷雪身上,才是緩緩說道:“曹小姐真是清麗貌美明豔動人——難怪帥爺非得聯這一段姻緣。”
知道他一定會提及此事,薑誠冷冷審視著他轉瞬冷笑:“原來是你家老段看不慣聯姻這事啊?”
鬱善長低眉,笑容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其實咱心裡不都是明鏡似得?”
“帥爺現在是怎麼想的怎麼做的,就不必再說他是想乾嘛?”
“秦皇島的那批裝備,不就是我等白送給你帥爺的?”
“這七個混成旅,是怎麼整編出來的?”
他這話,應該是老段授意的。
怎麼,我把我薑誠當成奉軍的代言人了?
我他媽現在就算是說啥,不一樣是鬼話連篇不作數的?
薑誠低眉側眼看了看麵露忐忑,但是始終還算落落大方的張廷雪,轉而輕聲一笑道:“那既然話都挑明了說了,”
“我薑飛瀾也就實話實說吧——看看眼下我們這待遇,不就是帥爺想兩條腿走路的原因麼?”
看出他驟然的不快,薑誠抬起一手阻止他開口,反而繼續往下說道,
“老鬱,上次你我合作,我是真心把你當義氣朋友來交往。”
“可你想想,如今這番倒行逆施,你我這番會麵一旦傳到帥爺麵前,又會怎樣?”
鬱善長不知話題為何驟然急轉,擰眉道:“什麼意思?”
薑誠故意把身子往椅背一靠,緩緩抬起臉對他冷笑:“什麼意思?現在府院之爭已是如火如荼……我們奉軍可絕對算的上是天平的砝碼。”
“有扣押這事,又有會麵這事——未來老段和我那東家又握手言和結盟,”
“老鬱,扣押會麵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說這罪過到頭來,是誰背著呢?”
乍驚。
鬱善長極不自然得回瞪薑誠。
其實他心裡很清楚,不成器的辮子軍說話就要完蛋了——
新一輪的府院之爭即在眼前:他的東家老段必會回到京城,但在馮華符的乾涉下,座位總領之位是不可能的。
直皖雙方都會把關外的這支野路子當外援,拚命爭取到自己門下,
“老鬱,我懂,你家老段不就是眼看吳佩孚蹲在灤州城外,覺得我東家必然會心生悖逆,轉而投降直軍?”
“讓你出言敲打敲打便罷,萬一我的那東家真的翻臉呢?老段……會不會殺你穩定我奉軍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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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