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瀾,這……畢竟是五叔啊,是不是,”
直至會議室的門被再次關上,海平川也是站起身道,“咱幾個的爹,可是,”
誰知他這話還沒說完,在他上座的海如鬆卻重重地咳了一聲。
整個過程這位排行老二始終都沒表態,連他也明白此時的薑誠有心敲打手下,畢竟四平這邊除了他帶來的心腹,還有不少文官武將還是原先杜海生的人馬。
一山容不得二虎,此刻“變革”的陣痛是少不了的。
海平川看了看不變色的薑誠,又瞅瞅自己老爹,還是憨直地說著:“飛瀾,我看這事還是見見那什麼羅玉柱吧!彆是冤了五叔啊……”
薑誠側臉看他:“不僅是他,商會以及礦業的人我都會見。”
此時內憂外患之際,他也隻能用這種方式穩固四平。
況且之前他們夜襲張海鵬時,城內必然有內應。
假如不抓住這些個狗賊,四平這一把會搞得他和全軍都很難受。
會議在繼續,除了幾場亂仗幾乎也沒任何進展。
此時的兩省交界,竟是形成了一個詭異的三城鼎立之勢。
當天下午薑誠便是親自見了四平商會,礦業林業乃至農畜牧業的幾個首腦。
他們對這位手握雄兵的少年將領,皆是表現出相當的敬佩,整場會麵差點成了馬屁大會,這群老家夥紛紛表示配合薑爺的工作,定然把四平建設的蒸蒸日上等等。
除了留下商會會長於保忠,以及分管礦業的王懷業,薑誠把眾人都遣了回去。
心裡一麵暗罵“酸屁真是熏死我了”,一麵還是撐出笑容讓他們在書房的沙發上落座。
此時羅玉柱和他的管事梅升,正由韓明帶進門來,倆老家夥一見他們蹭地站起身來,頓時明白薑大長官留下他們要乾什麼了。
問話很順利,過程跟會議時聽到的差不多。
而羅玉柱兩人也從渾身發抖的驚懼模樣,漸漸因為麵前這位長相俊逸的長官好言撫慰,以及熱乎乎的牛乳茶變的平靜。
薑誠又問了羅玉柱一些細節:從爭端的發生,到鬼子殺人的細節,乃至衝到礦區發生交戰……他是事無巨細問了一個遍。
這票鬼子,應該就是四平火車站那邊過來的。
礦區的方向跟火車站正好相反,要不是有隊伍是直奔著礦工們的必經之路去,哪可能遇得到?
再說了,“吵鬨”這種操蛋借口他們還真說得出來。
薑誠現在始終還算的上平靜,但對麵的於保忠卻有點坐不住了。
“薑爺,不是他們這話說的——”
於保忠稍稍定了定,故作高深一副高深模樣,“礦工們跟日本人交手本就吃虧落下風了,赤手空拳哪裡是洋槍的對手?”
“再說人都被他們打死好幾個,這些日本人還不依不饒的,跑去礦區大肆行凶,他們還委屈上了?”
說話時,眼睛不斷往王懷業身上看,搞得後者終於忍不住罵道:“你,你他娘老瞅我乾啥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