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冷眼觀察薑誠以及張家兄弟三人。
畢竟這似乎是青幫第一次跟關外的勢力打交道。
尤其……是身為一省督軍的薑誠,更是帶著眾多耀眼的光環。
熱河督軍之子,大帥張雨亭最為寵信的愛將……奉軍之中年紀最輕,又最是位高權重的統帥。
他們沒法不重視,可是這重視……卻似乎無從下手。
人,已經被他們得罪了。
薑誠翹起二郎腿斜身倚靠在扶手上,回望目光陰鷙的黃金榮,始終沒有開口。
一度冷場數分鐘,雙方人馬都在審視彼此……
畢竟是拚耐性的時候,他們各懷用意都異常澄定。
“薑爺到上海灘來,就隻是做生意的嗎?”
終於還是杜月笙先打開了僵局,“不管如何來說,青幫不知如何得罪了遠在東北的您——”
“碼頭和教坊,竟在同一天慘遭毒手……”
碼頭那邊不必說了,葉海帶著換上東北軍服的士兵們,帶著家夥直接剿滅……
而他口中的“教坊”,則是位於公館馬路一處有名的紅樓子。
彆看一直由天晟幫打理,但那那樓子也是黃金榮的產業之一。
而且因為公館馬路是英法租界的交彙處,紅樓子的生意做的很大。
不過,薑誠可沒直接出手。
跟鄭家木橋的沙海幫情況不一樣,他讓人去租界……彆是英法租界間鬨事容易惹來麻煩。
所以把天晟幫連鍋端的,是費爾南要求巡捕房出手的。
“薑某到上海灘做什麼,似乎不需要向二位彙報吧?”
薑誠知道杜月笙的意思,反而姿態更多了些輕蔑……就是上海灘的倆黑惡勢力,還打算跟軍隊叫板?
“不過話既然由杜爺您挑明了,薑某也不妨問問——二位知道不知道,我這個遠道而來的,為何非要跟道上的弟兄過不去呢?”
黃金榮心裡跟明鏡似的……當然,他今天讓杜月笙做這個中間人,也是為了協調。
匆匆對他的“幫手”一瞥,杜月笙如若接到指令般,旋即悠然開了口道:“黃老大在上海灘,也是多多少少有些耳目的。”
“如果薑爺提到的是洋人醫院那事,我們隻能深深表示遺憾了。”
薑誠知道他們肯定會推諉,並沒有回應他的話。
端坐在他下首的張廷樞卻怒道:“人都交代了,兩家都是你黃老大豢養的鷹犬!”
“嗬,把人放出來,又是下毒,又搞刺殺……現在是打算推個乾淨麼?!”
看黃杜二人神情都有些古怪:尤其是黃金榮,被個年輕小子指著鼻子教訓,更是一陣麵容慘白。
來的路上,薑誠便與張廷樞商定:他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唱一和逼這位黃老大吐真言。
“幾位,這就有點血口噴人了吧?”
在上海灘殺人越貨響當當的一號人物,平日裡不管是手下還是同仁唯有奉承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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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