洮南緊貼著江橋一線,是兩省彼此進攻最近的路線;許蘭洲的下屬程誌新,最近的集結區域就在那裡。
“他媽的,看來是楊營長寫信跟你求救,然後被發現了,讓鮑家玩了一手將計就計,打算把我坑死在洮南附近的嗎?”
王俊山驚出一身冷汗來。
楊洪義被扣押後寫信求救,在信件傳出的時候,多半被人扣留上報……然後就找人來了封偽造信,打算把他引過去?
“那可不,既然知道這信是通過你捎給我來,必定能預見你我的關係不一般——”
薑誠捏著楊洪義的那封求救信,心裡不禁打鼓上了,“當初攔截宗社黨的那批裝備,四叔也有出手……他現在有難,我這豈能袖手旁觀?”
他搓著手在督軍的大辦公室裡緩緩踱步,很快回迎著王俊山略顯忐忑的目光:
“既然他們來了個將計就計,那,我們不妨也來個將計就計!”
“嗬嗬,也得讓這老鮑家,嘗嘗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感覺。”
…………
當晚,王俊山全團拔營而起,照著洮南的方向集結出發。
彆看已是接近農曆三月,山海關內已是春風洋溢,但吉林的夜晚依舊冷得滴水成冰。
全團將士還沒來得及抱怨,王俊山的通訊兵已接到了吳俊升極為不滿的電報——詢問他為什麼在沒得到命令的情況下離開駐地。
“不回答,告訴通訊兵直接把收發報機全部關閉!”
騎在馬上的王俊山把電報紙團了,直接扔進了路邊的壕溝內。
已經比跟薑誠約定好的時間慢了兩個小時……他的駐地離洮南不近,卻也比長春近太多了;
他大概盤算過時間,天亮之前他們必能按照那封偽造的信,到達指定的“埋伏地點”。
不管怎樣,心頭還是陣陣打鼓了起來:
跟金延喜差不多,他因為跟薑誠走得有些近,在吳俊升麾下也受到排擠了;
他這一年多以來,兵員和裝備都沒增加不說,反而地盤是越來越少……不然倆人也不至於生了背棄舊主的心思。
但,現在偷摸歸順了他吉林督軍,自己手頭的本錢也就這些,萬一被鮑家圍困——姓薑的也不來救,他,
腦子裡正亂哄哄地想這些事,他卻突然被一陣古怪的感覺拉回了思緒。
這種感覺,對於他這個常年征戰的軍人簡直太熟悉了!
咋回事?
還沒到既定位置,就……
甚至還沒來得及這種感覺到底來自哪個方位,王俊山就聽“嗖”“嗖”幾聲怪響!
“小心,是……”
後半句話根本沒來得及出口,隊伍中頓時閃光爆炸,衝天的火光掀翻了數不清正在行進的士兵。
“散開,弟兄們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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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