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貨,裝備,還很有可能因為太招眼,被鬼子盯上……這些可都是本不該有的麻煩。
而往後呢,儘管可以給秦皇島“埋根下藥”,總也是幾經周折。
想到這裡,他的表情越來越冷:
我薑誠,必得弄到吉林自己的出海口了。
…………
北上的列車剛剛抵達奉天火車站,張作相楊宇霆以及在奉天的海平川,齊齊帶著大隊人馬前來迎接。
“飛瀾,真是一路辛苦了!累了吧,我今天包了老毛子開的大飯店,給伱和眾兄弟們接風!”
楊宇霆最先迎上來與他握手。
前來接站的幾人之中,要數張作相麵子最大,在奉軍之中地位也是最高。
可他還沒發話,這姓楊的卻搶他之前,與薑誠伸手相握,“看這一臉的倦意,親自跑關內這一趟真累壞了吧?”
畢竟是大帥看重的人,薑誠也不怎麼好駁他的麵子。
但身後緊跟的張作相海平川明顯各露了情緒,薑誠旋即計上心來,與他右手輕輕一握,寒暄兩句便攥著他手走向張作相:“爸!怎還勞您親自來接我,這麼熱的天氣還是您最辛苦。”
“走走,既然咱參謀長擺了宴席,我也就借花獻佛請您一道也解解暑。”
他這話說的直白,把自己忝列後輩的位份上去,也就抬高了張作相的麵子,還沒怎麼給楊宇霆下臉子。
“嗬嗬,這話我是愛聽的——好了好了,這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這一路也累壞了,趕緊上車吧!”
張作相的脾氣在奉軍中是出了名的好,得了個台階下專屬就讓這事過去了。
薑誠卻始終緊緊握著楊宇霆手不放,竟是擺出副親昵的樣子一直扯著他進站出門,反倒是把他給搞尷尬了,連忙拽手出去跟參謀部的幾個下屬同坐一輛車。
“這個楊宇霆,算是梅開二度,居然還沒收斂他這個心性。”
薑誠剛上車,就對著張作相和海平川露出副厭惡,甚至還從內兜裡掏出白手帕來,低垂眼眸輕輕地擦了幾下手,“爸,我這也沒在奉天待,耳朵一直也都閒著……”
“這楊宇霆,最近有沒有行什麼僭越之事?”
薑誠心裡明白,楊宇霆和郭鬆齡雖然都是極有才華之人,脾性不同但歸根到底都隻是能用不能交心之人。
海平川今天在副座,而與薑誠並排後座的張作相卻幽幽望著車窗外,似乎並沒有聽到薑誠的話。
“孩子,你這回去關內,嗅著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了沒有?比如,直皖兩家間……”
張作相沒回頭,語氣平靜到毫無情緒波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