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瞅著咱的坦克大炮,還能舍得再離開咱吉林的?”
孫正楠也是一臉懵。
要說讓張廷蘭拿這群鬼子“練手”,不是你這位督軍大人下的命令嗎,這咋臨了又……
“還沒讓他知道咱的蒙古騎兵和白俄團,全把家底兒亮給他,老家夥眼睛還不都直了?”
薑誠一陣發笑,但很快平靜下來,“行了,咱也不逗這悶子了——”
“你看廷蘭和學成報回來的信息是一致的,段芝貴壓根就沒出手,”
“顯然,見著鬼子他是慫得很,應該是知道我這次被京城聯電下野,是因為跟鬼子麵對麵的乾。”
“既然如此,咱這就好說了……他怕咱跟鬼子乾,咱就偏偏要跟鬼子乾;不僅要乾,還得大大的乾!得把所有的黑鍋,讓這老家夥背了。”
孫正楠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爺,那麼接下來,就是聯合上頭,一起告他段芝貴,破壞地區穩定嘍?”
薑誠哈哈大笑:“喂,我可什麼都沒說——這些可都是小日本子自己的事……我這,他娘的都是個要被逼下野的可憐蟲,哪兒還有權限管這事兒?”
兩人相視一笑,其實壓根沒把鬼子這回事放在心上。
經過連番幾場練兵,薑誠是更加堅定了,趁著一戰結束,鬼子無暇東北這階段,好好依托吉林發展工業——
而且隨著出海口的打通,他的進程分明進入了快車道。
段芝貴這事急不得,卻也得抓住一切機會打壓他。
眼下小鬼子受了這麼大的氣,直接把這個背鍋俠送上去,分明是一石二鳥之計。
而此時的源義正,卻正在接受上級的審查。
他右臂中了槍,而跟他同出錦州和在九台死戰的安野信本,卻不幸在突圍時被流彈打中腦袋,直接不治而亡。
倉皇逃回葫蘆島大本營的隊伍隻剩下三分之一,源義正也被身在西伯利亞的軍部上司田中義一責問,差點逼他當場對著東方剖腹。
源義正這下可是丟臉丟到家了——其實葫蘆島的控製權,大部分是在軍部手中,但這個安野信本,實際上是屬於參謀本部的管理。
而他則是由田中義一安排到安野的部隊做參謀,原想著剛當參謀在錦州立上一功;
沒想到接連摔了兩個大跟頭不說,大隊長官也死了,部隊也幾乎被打殘建製,這可怎麼搞?
田中義一和福島安正連番訓斥後,卻也隻能捏著鼻子保他……可不得保他麼,這小子剛上任就惹大事,豈不是他們這兩個長官辦事不力,任命錯了人?
所以現在就算是捏著鼻子再不痛快,也得想儘一切辦法把他給保了。
但鬼子就是鬼子,自己背黑鍋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隻能想儘一切辦法,把問題根源拋給東北方麵——
比如,薑誠。(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