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瀾,你這可算是回來了!”
剛進門最先看到於鳳至,她正坐在床邊握著段心雨的小手……而自己剛納的姨太太正平躺在床上,看得出一臉蒼白。
“怎麼了?”
薑誠分明感覺氣氛不對,大姐卻沒急著回答,而是握著段心雨的手輕輕拍了拍:“你先好好歇著,我明天一早就過來陪你。”
說完,她回身拽過薑誠出門,先是對遠處的段芝貴和管家道:“先回去吧——這事,還是我們女人家處理比較好。”
薑誠這下更是莫名其妙,回頭看看兩人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還是疑惑地開了口:“大姐,究竟出什麼事了?”
這還是於鳳至第一次對自己露出夾雜著鄙夷的神情,那口氣更是訓教:“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什麼亂七八糟的?薑誠五官都快擠一塊了:“大姐,您還是有話直說吧!我是咋得罪你了?”
“啊不對,你說的是我們男人……那行,都是哪兒的男人得罪你?”
說白了這話,其實多少帶點明知故問之嫌。
薑誠看得出來段心雨出事了,也知道她心裡應該是因為張漢卿萌生了同病相憐。
於鳳至攏了攏身上的毛線披肩,口氣淡淡地說著:“幸好沒出啥大事——”
“心雨割了腕子尋短見,讓我的丫頭發覺了。”
薑誠這下吃驚不小,但沒等他說出什麼話來,於鳳至繼續平靜地往下說:“飛瀾,我知道你現在本事大了,要什麼女人沒有。”
“可是,既然你答應了娶心雨,是不是對人家負點責?”
媽的一個姨太太,負什麼責?
況且這女人是自己想要的?
如果這女人好好的,薑誠不在乎自己身邊多個女人;她要是乖乖聽話不惹事,自己也不介意養著她好生待她。
可這剛上門第一天的姨太太,就給自己在帥府惹了事。
眼裡登時崩了個火星子,薑誠旋即冷笑一聲:“我負責?大姐,我是想問問,這事本來該誰負責呢?”
“人家爹,一開始帶著她,就是準備‘送人’的!先是張景惠的兒子,又是漢卿……”
現在沒人要了,強塞給我——
好哇,強塞於人的不用負責,這個用女兒換地位的老爹不用負責,反而讓我負責?
於鳳至語塞。
瞪著他怔怔半天才是又轉開眼光:“飛瀾!你——”
“你在我心裡,一向是個重情重義,待女眷們極好的人,怎麼……”
薑誠悲哀地回望著她:“對蕙心,對雪兒,我自然重情重義。”
“不說彆的,海叔和平川待我如何?輔帥就更彆提了……況且她們兩個如何敬重我,守著一個家業,我心裡更是有杆秤!”
“你瞅瞅,這女人剛,唉!算了。”
似乎被於鳳至驟然憋出的淚花撼到,薑誠還是歎了口氣,“是——左右我也做的不是,”
“就算再怎麼不情願,這新婚之夜,我也不該丟下這新娘子跑了!”
“可我這心裡……”
於鳳至抬頭,再次看著他一陣感歎:“你的心思,我怎麼不懂呢?唉,左右都是命。”
“飛瀾,我還是那話,既然娶了——都是可憐女人,你,你就……多擔待點,不成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