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很多勉強滾逃入戰壕,卻因為猛烈的地麵共振,震得口鼻出血,甚至當場身亡的也有。
就算這些士兵再訓練有素,麵對武器代差也著實無奈,再加上郭希鵬居然把那些原本用於射飛行物的高射炮放平,對著陣地上一通掃,簡直像耕地般砍瓜切菜收割生命。
在瞬間的戰栗中,徐樹錚意識到,自己的部隊壓根不是這支奉軍的對手。
武器太強了!
炮火也太猛!
他們繼續留在此地負隅頑抗,就剩下被全部殲滅的命了!
顧不得那麼許多,這家夥居然都沒管那些還在抵抗的下屬和士兵們,竟自己帶著護衛們和倆心腹,從營盤的另一側小路,騎著軍馬跑掉了!
發現長官跑了,下頭的人麵對這麼凶猛的火力還打個屁啊,統統搖起白旗投降了。
“飛瀾,電報回傳了,老郭那邊打得很漂亮,徐樹錚居然丟下自己下屬,一個人灰溜溜的跑了!”
收到前線的彙報,張學成很是興奮地跑回來跟他報告,而薑誠此時正跟撤回來的郭鬆齡交換情報。
“我知道了……這,並不意外。”
薑誠頭都沒回,對著他隨口應了一句。
郭希鵬把徐樹錚打跑,他一點都不意外。
布局,采買了整整兩年,吉軍的主戰部隊,已是一水兒的西洋軍械——
相較內地這些軍閥們的裝備,那武器代差幾乎已有一個時代;
在加上皖係離京之後回縮南方後,更是整日紙醉金迷,除了欺負老百姓和刮地三尺之外,最熱衷的無外乎黃賭毒,有的兵大煙接不上趟,彆說衝鋒陷陣,拉栓開槍走路啥的都沒勁。
在如此差距下,他們把小徐攆走,根本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你把徐樹錚攆走了,是要跟吳佩孚正麵決戰?”
他不關心那邊的戰事,郭鬆齡聽了卻是把手指向地圖上,那代表著皖軍的集結點,“他們跑了,等於這邊露出一大空來,你這就不怕小鬼子也來鑽空子?”
薑誠搖頭笑笑。
“我當然怕啊……但是我也知道怕不僅沒用,而且就算咱不把徐樹錚打跑了,小鬼子一樣會想方設法的鑽空子來的。”
他揚起手上竹竿,在麵前的地圖上指點,“茂宸,後方的偵察兵們一直都盯著山東沿海的鬼子駐軍,”
“就這段時間,他們的調動就沒停過——而且段芝貴那邊作為濟南守備,他這些日子一來,可沒少收到鬼子領事為名的電報電話,”
“嗬嗬,都是在再三警告他,打仗歸打仗,千萬不要傷害了他們的日本僑民,否則他們將會出兵乾涉山東的戰事。”
郭鬆齡臉一沉:“嗬,果然!”
薑誠卻冷笑道:“先前鬨運動的時候,不一樣傷著他們所謂的僑民了嗎?”
“但鬼子同樣也是欺軟怕硬……咱拳頭硬了,他們的僑民,命不就賤了軟了嗎?先前死了的那幾個,隨隨便便給了幾個錢,那事不也就輕鬆愉快地過去了嗎?”
薑誠說完這話,結束了這個話題又道,“我攆走了徐樹錚,除了更好的應對吳佩孚之外……也是給目前盤踞在山東地頭上的各方勢力看看:”
“咱們奉軍目前的勢力和手段!想想看,群狗環飼之時,不如主動出手把其中一條揍狠了,揍疼了,揍得渾身飆血——那麼其他野狗看了,自然也會心生膽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