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才剛抓了人家派來的特工,準備活埋的時候,還被個不明身份的槍手乾死了……
老爹居然提出這麼個臭不可聞的主意,居然要談判!
他忍了又忍才沒對電話那一邊吼起來,隻做甕聲甕氣道:“我說爹,您可彆太想的好了!”
“他薑飛瀾能帶著少奶奶做買賣,那是人家帥爺有牌麵!咱算個六餅啊,人家可願意帶咱?”
“再說了,您老就這慫了啊?就不得想想,該怎麼跟他薑飛瀾乾嗎?”
乾你奶奶個嘴!
打得過嗎就想著乾?
吳俊升當場爆發怒火,對著兒子一通罵,然後把電話掛上了。
正拿起電話要給薑飛瀾打過去,但卻又把電話掛上了。
“我看這事——”
吳俊升忽然臉黑了下去,“是不是還真得聽聽自己兒子的?”
…………
就在吳俊升左右搖擺的時候,哈爾濱終究還是出事了。
除了大多怕死的煙販子,還是有幾個不怕死的鋌而走險者。
薑登選前去市政大廳的路上,就遭遇了多枚手雷襲擊。
半條街被炸得塵土飛揚,路人商戶受傷無數,這些窮凶極惡的煙販,拿著槍對薑登選金延喜等人瘋狂射擊。
可隨行的白雲方向來是個暴脾氣,馬上叫人把車上的機槍拖下來,對著牆角可能藏有刺客的位置一通瘋狂掃射。
要知道就算是哈爾濱這樣的城市,在民國年間大多也是木製結構,還有些青磚蓋成,但這年頭的青磚,在機槍麵前幾乎沒什麼防禦力。
伴隨一陣震耳欲聾的槍響,兩把機槍吞吐出致命的火舌,瞬間傾注出的子彈連人帶牆統統打得稀碎。
雲望高喊著夠了停火,但機槍手分明是因為長官被襲紅了眼,把彈鏈打空了才肯罷休。
“你們這,也太囂張了吧?”
金延喜捂著耳朵從車體的隱蔽處露頭,略顯苦笑著罵道,“他媽的,車上還備著機槍呐?是不是還有手雷?”
白雲方嘿嘿地笑著不置可否,金延喜抬手就給了他一爆栗:“你奶奶的,往後車上不準給我放手雷炸藥啥的……草,真是好死不死落個火星子啥的進去,那咱幾個都得見閻王去了!”
知道他這是知道大家精神高度緊張,說幾句話開解一下,薑登選正下令搜查四下,卻聽到張學成的副官潘勝怪聲大叫起來:“不好了!二爺,二爺受傷了!”
…………
這幫子不要命的亂扔爆炸物,又連續開槍,把最不該傷的人給傷了。
而且張學成當年遊學的時候就右眼受傷,讓本就因為早亡的兄長愧疚不已的大帥更加難受,對這位侄兒更是偏袒。
他一再放任薑誠發展,除了很多理由之外,張學成在他這裡被委以重任,也是其中很重要的理由。
在聽說侄兒受傷後,大帥氣得把煙鬥都扔了,指著楊宇霆鼻子罵:說都是他什麼鷸蚌相爭的餿主意,這下吳二爺沒傷著,臭小子也沒受損失,得,咱自家人先給你的錦囊妙計當添頭了!
楊宇霆哪兒敢吭聲?
這位侄兒的重要性他又不是不知道——況且,這幫子煙販能如此沒下限如此凶殘,也是他意料之外的事了。
“雨帥,卑職……卑職有錯,但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