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赤芳驟冷,猛地把目光轉過去,她這才適應了黑暗,看到個剪細的身影。
西式男裝,還戴著一頂灰色的爬坡帽。
儘管看不清對方長什麼模樣,可她從這語調聲音,聽出是個傲慢雍容的青年女子。
“你,你是什麼人!?”
吳赤芳不禁粉拳攥緊,微微蜷起些身子咬牙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也知道我父兄是什麼人吧?”
“把我帶到此處,就不怕……”
沒等她說完,那女子發出一陣桀桀的笑聲。
馬上向她走來,竟是一把擰住她頭上好看的羅馬卷發,不顧吳赤芳的悶叫,竟是將她拖著走向門口。
嘩啦一下將門打開,借著對麵房間的白熾燈光,吳赤芳瞬間看到惠生被幾個精光的男人按在地上,正做那種可怕的事情。
眼看著她痛苦地避開了目光,那女人一把又將她拖回房間摔倒在地。
“我想冰清玉潔的吳小姐,應該也會像您的女伴那樣,倍受男人們的喜愛吧?”
女人一字一頓說這話時,吳赤芳趴在地上摔得七葷八素,痛得撐著身子大口大口呼吸——
地麵很潮濕,還混合著濃重的腥臭和血味,吳赤芳的眼淚在眼眶中迅速打轉,可她腦海深處,都是少年時代,那位英氣的學兵長身玉立,與哥哥們一路征戰的英氣。
“你,你想乾什麼?”
吳赤芳狠狠地抬起手腕擦了一把臉,“我懂了,你是想殺我——還是,還是想讓那些男人一樣那麼對我?”
倔強地回身瞪著那女人,她很清楚,以這女人的狠毒,就算真的示弱或者告饒,反而會激起她的“遊戲”之心。
她帶著自己去看惠生的慘狀,無非就是想嚇著她,然後讓自己乖乖聽由擺布。
與其這樣,還不如趁著她還有耐心時,和她好好談談條件——
也許,還能救自己和惠生一命也說不定!
“吳小姐,我不管您現在想什麼,我得清楚的告訴您,現在得乖乖合作。”
女人緩緩向她湊近過來,“否則我們會做出點什麼事情,您和您的家人朋友,都是不想看到的吧?”
吳赤芳緊咬著後牙,暗暗拿“留得青山在”之類的話安慰:“好,你說吧,”
“我,我跟你們合作——也請你們,你們放過我的丫頭吧!”
…………
整整耗了一整天,到黃昏宵禁開始之時,護衛旅連吳赤芳的影子都沒見著。
眼看這座偏俄式風格的城市,一盞,一盞,又一盞……一片區域,又一片區域的被人為地中斷電力,吳俊升的眼底卻一點點升起焦躁來:
“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飛瀾,你的人到底是在乾什麼?雁過留痕,總得逮著點痕跡吧?”
薑誠翻了他一眼。
你特麼還好意思說我?
女兒在中央大街丟了,不說趕緊安排護衛們四處找,卻往我這兒撲過來要死要活,大吵大嚷——
就你耽誤的那些功夫,小日本子足夠把她運出城外,然後帶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去了。
“您問我啊?我又不是能掐會算的先生,查個黃曆啥的就手拿把掐的,你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