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誠攥緊了雙拳。
“逮到了沒有?”
他深吸了口氣,臉黑得幾乎要滴下墨來。
…………
皮鞭,火燒,拿竹簽釘手指,鈍刀子劃開皮膚攪滾油……各種刑罰對那小鬼子來了一遍,
薑誠還“彆出心裁”地對雪狐的弟兄們教授後世某個名為“關塔那摩”的地方用過的“小妙招”,對這位唯一落網的鬼子友好交流。
三個小時後,該說的都說了:
他受小鬆春景的指示,押著吳赤芳按既定計劃往鬆花江上去——
對整個計劃他是不大清楚的,而除了小鬆春景這個長官之外,行動組還有個女人名叫北見悠子,計劃都是她製定的。
他們的所在位置男人也交代了,薑誠馬上命人去找了……儘管他不抱希望能有所收獲,畢竟,
正把李石頭遣下,吳泰勳的聲音從薑府的大門傳來:
“小芳呢,小芳出什麼事了——我,”
就聽那聲音帶著瀕臨崩潰的痛苦,很快飛奔過來……見著薑誠他衝上來便抓住他袖子,“小芳呢?”
“你說話啊,小芳到底怎麼了……”
薑誠悲哀地看了他一眼,可還沒來得及回答,樓上臨時停放她的房間驟然傳來吳俊升淒厲的吼叫。
“真,真的出事了……”
吳泰勳周身一抖,拽起薑誠瘋了一般往樓上狂跑,就在闖入大門的瞬間,屋裡的哭喊已連成了一片:
滿麵哀傷的醫護們正為她輕輕蓋上白布,圍在四周的男女都在抽泣,兩個丫頭攙扶著黑省的督軍才剛落座,見著進門的倆年輕人,像是屁股生了彈簧般站起身,失聲道:
“審問出來了嗎,抓住了嗎!?”
“小芳,小芳……嗚,沒了……”
吳泰勳呆若木雞,站在當間老半天沒反應。
薑誠很清楚,在這種時候,無論說什麼安慰都顯得很多餘——
身為被害者家屬,最想要的恐怕隻有緝拿凶手報仇雪恨了。
“審出來了……但我覺得人應該跑了——”
薑誠把有用信息與兩人一番交換,表情堅毅地往下說,“但我敢肯定,他們必然沒出城。”
“小芳和她的丫頭被綁走後,我們便封鎖了哈爾濱——”
“到目前為止,整個城市隻入不出……而且,他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就往俄國酒店運送爆炸物,還做出這麼個爆炸案,”
“隻要調查那家酒店的工作人員,還有附近的居民,就能發現蛛絲馬跡。”
此時,吳俊升已稍稍恢複了些理智,他艱難地揉搓著太陽穴,許久才麵帶悲哀地說著:“飛瀾,不瞞你說,當年你與幼權念講武堂的時候,我就看上小子了,”
“多年來……一直打算結這門親,而且這丫頭心裡也,哎!”
吳泰勳此時已回過了神,悲憤異常地看了妹妹那邊一眼,幾乎是咬碎了牙齒般:“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飛瀾,你就說,怎麼殺光了這群小日本子,給小芳報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