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下車,薑誠吳俊升便看到大帥張雨亭便與夫人壽懿。
身後,還有張作相孫烈臣吳俊升……薑誠的父親薑蘭軒也從熱河趕來了。
兩人交換過眼光,連忙殷勤地迎了上來。
“哈哈,可把你們兩個給等回來了,哈哈哈哈一路辛苦了啊,怎麼樣,一切都還算順利吧?”
張雨亭主動拽起吳俊升,另一手則是拍了拍薑誠,“他媽了個巴子的,這回,可叫咱出了口惡氣!”
張作相馮德麟也是隨聲附和,緊跟在側的孫烈臣則是朗聲大笑道:“是啊,這老些年都是鬼子想乾啥就乾啥,咱呢,就他娘的給他們壓著打!”
“哈哈哈,都二哥和飛瀾的功勞啊,可算讓咱挺直一回腰杆子啊。”
真是人如其名,他這脾性剛烈一如火炮,想到什麼就說……可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薑誠眼瞅他們的總司令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情緒情緒變化。
回來的路上,吳俊升連著兩次到薑誠的車廂——
一次是對他表示由衷感謝,而另一側,則是再次向他拋出橄欖枝,想繼續談吳薑兩家聯合的事情。
實話講,薑誠是想跟他往下談的。
但僅僅思索了一分鐘之後,他便婉拒,並再次表示不是彆的,而是畢竟黑省是黑省,吉林是吉林,各家有各家的特殊情況;
另外他兩家聯合了,帥府該怎麼看待此事?畢竟,東三省包括熱河在內,還是以張大帥為尊,他們兩家如果攪合到一塊,帥府怎麼想……奉軍的其他人怎麼想。
當時薑誠一邊把父子倆送回去,心裡忖度著,就算是他的吉軍,目前武器裝備什麼的發展起來了,但思想建設層麵還差的相當遙遠。
他的吉軍還需要脫胎換骨,哪兒還有閒工夫跟他搞什麼聯合?
況且就目前,他還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大後方發展工業,苟在大帥之下很有必要。
所以,他在覺察到大帥神情有異後,馬上表態道:“嗬嗬,此事我這可不敢居功,全是帥爺教導有方——”
“而且我這也就是依托咱東北大後方,作狐假虎威罷了!都是本身咱奉軍實力強勁,否則小鬼子哪兒能乖乖坐下來談啊?”
這話雖帶有恭維的意味,可也不失為是句實話。
自1916年,他們截了直軍那批從日本借款的那批裝備,不管是奉軍的哪一支,都在收編部隊采買裝備,他們的實力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雖說是句實話,但恭維的話誰不愛聽,於是在場的這些叔叔伯伯們都表現得異常開懷,孫烈臣甚至還一把攬住薑蘭軒的肩膀,大聲誇讚著他這好兒子雲雲。
慶功宴在奉天宴開三天,奉軍所有的高層齊聚這座政治中心,連關內的海平川和白浩辰都回來了。
男人們的酒杯滿了又空,女人們也是相談甚歡……不過唯獨缺了張廷雪,她這一兩日的即將臨盆,也就沒有長途跋涉到奉天來。
薑誠倒是沒喝多,因為他身旁的每個老家夥,除了孫烈臣和自家老爹外,幾乎都懷著鬼胎。
“臭小子,”
身邊的東北王忽然對他擠了擠眼睛,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我那閨女……可還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