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事情經過我已差不多都聽明白了,你把報告再整理一份,向總參部彙報一份吧——回頭我會給你請功的。”
薑誠說完這話,啪地一聲就給掛上電話了。
此時房間裡張學成正好在,最近吉林講武堂正在籌備空軍學院,大批從各旅團優選上來的學兵正在安排……
他有點犯了難,正向薑誠請示,沒想到又見著這麼一出。
“又是鬼子?他媽的這群王八蛋還真是沒完沒了的啊!”
登時這位脾氣就來了,“擱哪兒呢?派人給他鏟平了。”
薑誠看看他一笑:“就幾個搞破壞的小蟊賊,這不已經讓王俊山給處置了麼?”
“咱剛說哪兒了……你到省城是跟我批條子來的,但咱晚上這頓酒可少不得啊!”
偏頭看看他神情頗為輕鬆,張學成暗想看來就隻是小事,也就沒再追問,而是繼續討論他講武堂的事宜。
基本就是給錢的事——對於吉林來說,錢這個問題最不是事,馬上給他批了款子,並讓他從移民裡挑選人才。
“在家裡等我啊,晚上咱哥倆可得喝上兩盅啊!”
薑誠滿麵笑容地把張學成送出門去,馬上接通了楊宇霆的電話。
這些日子以來,整個奉省和熱河火藥味都很濃——直奉兩家的對峙,已經嚴重影響到彼此的利益;
薑誠也很清楚,海平川幾乎三天來一封電報,告知他越顯緊張的局勢。
“之前我就說了,熱河的兵馬,撤退時間不能早於那個吳佩孚!山東現在等於被架火上烤了,你說我們救還是不救?”
薑誠本想就這次日本人搞事,打算跟姓楊的協調,沒想到對麵居然把包袱先拋給了他,問他就山東的事如何處置。
靠,你們搞下這種糊糊事,讓我處置?
熱河軍前出,耍的就是一招圍魏救趙,你們把兵先撤了,讓我再想辦法我可沒有。
“可我聽嶽父大人說起,帥爺不是給直軍支了600萬軍餉麼?”
薑誠的回答很輕鬆,“而且都是兒女親家的,有什麼事,帥爺還處置不了的麼?”
“我想,這明明就是他吳佩孚從中使壞的吧?”
楊宇霆沒想到又給扔回來了,當下臉一沉:“你要說兒女親家,這山東的海平川,不一樣是曹三兒的女婿麼?”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已然出現了幾分裹挾,“嗬嗬,還是咱們平川在關內待得久了,然後越發覺得中原的風更暖和呢?”
薑誠握著聽筒一陣發顫。
你這是什麼意思?在講我平川移心彆意,投靠了直軍?
那麼照你說的,這圍困濟南府的死出,是他們仨聯合唱出來的雙簧嘍?
楊宇霆啊楊宇霆,你這想象力,寫話本去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