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華也是馬上點頭道:“那是自然了——身為軍人自當保家衛國,哪怕是馬革裹屍,都該為驅除外敵玩命。”
說到這裡,他把眼光轉向一旁始終沒開口的盧何二人,笑盈盈地來了句,“兩位也是這麼說的吧?”
這是點我倆麼?
何豐林脾氣向來不好,登時有點冒了火,可身旁的同僚在桌下,迅速扯了扯他的軍服衣角,賠笑道:“自然是如此了!”
“正如薑爺所說的,咱們都是一群有同樣理想抱負的人,不然……嗬嗬,也不會同坐在這裡商議未來了嘛。”
看來這盧永祥比何豐林狡猾得多,等談到關鍵問題,他可不好糊弄了。
想到這裡,薑誠眼珠轉了轉又道:“今天請大家過來,就是商討江浙附近直軍的處置。”
“吳軍的大部隊,已經被我部下薑登選一路攆出了範圍之內;但據偵察兵報告,江浙附近還有直軍餘部。”
“想來若不清理乾淨,未來有可能會卷土重來啊。”
薑誠說完,邵明翰立時表態道:“孫先生提到了,北伐的重任便是反直……任何有礙華夏進步的力量,都是該被徹底消滅的。”
“北伐軍願意承擔這樣的職責——隻是,隻是我們連續經過幾戰,補給和彈藥皆不是充足,若跟直軍主力正麵對抗,怕,”
他後半句話沒往下說,但薑誠是聽明白了:這年頭除了自己,誰家的錢糧兵馬都不富裕。
可薑誠現在同樣麵對如此問題,吉林有大量的武器裝備,糧食補給品等等,可遠水解不了近渴……他也不想解這個“近渴”。
“我們也一樣啊,那可惡的吳佩孚,把我們兩家都打慘了!”
何豐林馬上接話道,“折損了不少弟兄,子彈也不夠充沛——”
“我說薑爺,這事兒……還是得您出頭啊!”
他娘的,你們自己的地盤,等著我幫你們收拾?
確實,後來盧永祥算大帥的“小弟”,可滬上卻始終算不得奉軍的後院——要真是為了東北自己家,拚儘所有薑誠也得上去玩命;
可如今這種狀況,他就算是往裡砸,也砸不出個子醜寅卯。
“我看,這事得來個巧打了。”
聽著幾人皆是副叫苦的口氣,薑誠最終露出了些笑容。
幾乎是當天,薑誠派了薑登選作為代表,開著軍車大搖大擺地奔直軍營地就去了。
眼見奉軍如此單刀直入,對麵簡直懵了:前幾天還打得頭破血流,這是乾啥?
負責這片營地的不是彆人,正是先前跟他們在灤州交過手的張錫元。
等表明身份,見著這位最高長官的時候,薑登選拍了拍手,兩個全副武裝的奉軍戰士,便抬進一口小小的箱子來。
“嗬嗬,我家薑爺說了,總也得有些見麵禮!”
薑登選笑著說道,“一點意思,請笑納。”
說完,命人把箱子打開,直接露出一封一封的大黃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