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聽說後麵船上矛盾激發的更大了,逃犯又將鬨矛盾的幾個船工趁熟睡殺了扔到海裡,事情徹底爆發,最後28個人隻活了5個,船長跟大副二副都死了……」
「聽說後麵還扯來一段高壓電線,照著幸存幾人的頭就是一頓電力輸出,還電死了兩個人……」
「太慘了……後麵聽說還有拿著刀砍的,到處都是血跡、刀砍痕跡、斷肢、還有一名船員被綁在桅杆上……」
「真的假的啊,太嚇人……」
「我今早去鎮上也聽說了,太慘了,船上竟然還有逃犯,也不知道哪裡請的船工,太可怕了……」
「真的啊?那…那家裡人不得哭死啊,好好的去船上掙錢,結果把命搭上了……」
一旁看熱鬨的一個人皺著眉頭肯定的對大夥說道:「我親戚是海事局的,這事是真的,聽說逃犯是老軌帶上船的,兩人合謀將船艙封鎖密閉,故意破壞冷卻係統,將有毒氣體放進了船艙,然後騙大副二副進去,從外麵反鎖,毒死了兩人,後麵矛盾才更劇烈。」
「最後,4名幸存者合力將那個逃犯殺了扔海裡,然後又把老軌綁到桅杆上,才結束了這起流血事件。」
輪機長當地人都稱呼為老軌。
葉耀東聽著不戰而寒,上輩子偶爾也有新聞爆出,某某遠洋船在海上發生流血事故,往往不是遇到海盜,而是因為船上內訌。
…
要知道遠洋漁船按作業方式出海短則半年,長的兩三年都有,長時間在海上,枯燥的生活容易影響一個人的情緒,有矛盾都是正常的,遇到心性不好的,一件小事都能引發。
海上把人弄死,丟進海裡,隻需說成不慎落海就什麼事兒也沒有,這種事太常見了。
所以說出海的風險極大,人禍占很大一部分。
他上輩子都不敢跑遠洋,沒有證這個問題不大,主要是害怕時間長了容易出事,所以他隻給人請去在國內海域捕撈,最多幾個月就能回程,比跑遠洋好多了。
他豎起耳朵繼續聽……
「聽說剩餘的船工都不會開船,隻能任船在海上漂泊,昨天觸礁了才被燈塔工作人員發現,上報了海洋巡邏隊,然後聯係了我們警方,淩晨被帶回來審訊了,今早鎮上都傳遍了,太嚇人了,真是造孽啊……」
「在選船工怎麼沒有篩選一下,也沒找幾個靠譜熟悉的……」
「你說的倒簡單,船工哪裡那麼好找?遠洋的更不好找,有幾個人願意跑遠洋?在家弄條小船,隨便作業都比跑遠洋強。」
遠洋捕撈經常遇到台風、機器故障、海盜、內鬥,儘管收入可觀,但是很多傳統漁民並不願意參加。
「聽說那些船工都是中介介紹的內陸人,除了船長跟大副,二副等管理層,其他都沒受過海員訓練,很多都沒有遠洋出海經曆,都是一
個介紹一個,相互之間都還不熟,鬨矛盾了,誰跟你客氣?」
碼頭圍攏的人越來越多,事情傳的也越來越廣,很多人也不出海了,就在那裡聽新聞,也就是因為是他們鎮上的漁船,才能傳播的這麼快。
「太慘了,這遠洋太危險了……」
「可不是嗎,咱們就一普普通通的漁民,打打魚安安穩穩過日子就好了,遠洋船去不得……」
「也沒有那麼絕對,主要是那條船上魚龍混雜,找船工還是得找相熟靠譜的。」
這話葉耀東讚同,在海上死幾個人太正常了,所以他找船工才問他爹意見,不然找不好,可是會死人的。
「估計明天報紙上就該登報這事了……」
葉耀東站在那裡聽了好一會兒,大家重複的講了又講,他等聽得差不多了才離開去開船。
遠洋對他來說可望不可及。
但是也警醒著他,找人要慎重,還是他爹最讓人放心。
地籠網間隔了兩天沒收,裡頭的貨很可觀,青蟹,梭子蟹,石頭蟹,皮皮蝦劍蝦,白蝦,紅章,白章,小黃魚,黃姑魚,水穀魚等等,種類特彆多,大的小的都有。
他特意將白蝦挑了一碗出來,最近白蝦很肥,蝦頭上個個都帶著紅膏,肚子上也帶著紅色或澹紫色的蝦籽。鱸魚也留了一條2斤,晚上可以燉清湯,海魚營養豐富,吃了會聰明,給他老婆吃正合適。
家裡兩個小子就不是會讀書的料,希望他老婆肚子裡那一個能出息一點,多吃點魚。
等他從海上收完貨回來,岸上都還在討論遠洋船殺戮事件,估計好幾天都沒辦法平息。
回到家中時,林秀清也在那裡說:「還好咱們找的爹,不然我都要不放心了。」
「咱們隻是在近海作業的小船,還好。」
重回19小漁村
一杯冰檸檬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