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耀東已經醒了,他把被角又掖了一下,然後把她一把抓進懷裡,聲音都還帶著起床氣的說話。
“你才是豬,你屬豬的,你知道嗎?”
“才不是,我屬螃蟹,我要屬螃蟹,我不要數豬,豬八戒好醜啊,也不要數鴨子,我是螃蟹,我是螃蟹,噔噔噔,噔噔噔……”
她興奮的掀開被子,兩隻手比了一個鉗子狀,放在耳朵邊,然後在床上橫著來回走。
林秀清罵到,“躺進被窩了,感冒了要打針。”
“我不冷。”葉小溪倔強的應了一句,繼續在床上橫著走。
“那滿頭的發夾不給她拿掉,她怎麼睡。”
“你以為我不想啊,她不肯拿下來,然後剛剛才往被窩裡躲。”
葉耀東笑看著葉小溪,“覺得自己很漂亮對不對?”
“對呀!”
“送我兩個吧?”
她猶豫了,“你是男生。”
“男生也可以戴。”
“那隻能兩個。”她伸出左手猶豫的彎著手指頭,比了個2。
“明天就還給你,你給我戴上唄。”
“好啊好啊。”
她高興的撲過去,跨坐在他身上,葉耀東噢的慘叫了一聲。
“我的飯要吐出來了。”
“爹,我給你夾,我給你夾的漂漂亮亮的,你也是村裡最漂亮的。”
“給我多夾幾個,我想像你一樣漂亮。把你頭上的都借給我唄,我的頭比你大,就兩個不好看,像你那麼多才好看。”
“好啊好啊……”
葉小溪開心極了,平常隻能打扮娃娃,現在能打扮她爹了,太好了。
她心甘情願的把滿頭的發夾一個個拿下來,然後又一個個彆在葉耀東的腦袋上。
林秀清看著直樂,“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葉耀東給了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領會。
葉小溪邊給他扣發夾,邊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等滿頭的發夾都轉移到葉耀東頭上,她高興的拍手,“好漂亮啊,明天給妹妹看。”
“彆吧?”
“要給妹妹看!”
“睡覺了,關燈,躺好。”
“不準拿下來……”
“知道了。”
葉耀東等關燈後就想把滿頭的發夾拿下來,偏偏葉小溪躺在中間,一隻手不停的在他腦袋摸來摸去,他隻能等她睡了。
林秀清也知道他打的主意,小聲的說:“就你有辦法。”
“你太笨了,沒必要非得強迫她,弄她哭,好好哄著,讓她高興的貢獻出來不就好了?”
“以後都給你帶,你把她栓到褲腰帶上,走哪裡帶到哪裡。”
“等我忙完了,帶你們去市裡逛一下,買點年貨,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剛回來,你已經買了夠多東西了,不用再買東西了,趕集的時候,隨便買點吃的喝的過年就行了,家裡現在什麼都不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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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村子裡是不是很熱鬨?”
他這兩天也沒在村子裡,剛回來都在忙了,不是收貨就是開船,要麼就去市裡了,也沒在村子裡走動。
“當然熱鬨了,每天都有人搬電視機回來,村子裡自行車都多了幾十輛,嫁娶介紹的人都多了,跟提前過年一樣。”
“都賺到錢了。”
“是啊,這兩天村子裡到處都喜氣洋洋的,聽說年前結婚的都有十幾對了。最近附近的村子人來我們村子的都多了,聽說也都是來介紹對象的,惠美說她家門檻都被踏破了。”
“給冬青說親的吧?”
“對,咱們作坊裡的那些工人們都盯上她了。”
“不要說作坊了,全村的光棍都等著天上掉餡餅。”
“你這話說的也太不好聽了,還全村的光棍……”
“我也沒說錯……”
兩口子等孩子睡著後,就絮絮叨叨的一直說話聊天。
葉耀東回來三個晚上了,倆人都還沒有好好說過話。
該做的事兒沒少做,這該說的話倒是沒咋說,都靠身體力行了。
第1個晚上回來,急哄哄的辦個事就睡了,第2個晚上他又喝多了,梅開二度後,又去市裡,昨晚上又睡在市裡。
也就今晚上提前睡夠了,正好清醒,暢聊的欲望也濃。
林秀清也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講,半年沒有好好說過話了,但是也不知道講什麼,就隻能從村裡的大小事,拉拉家常。
“對了,我跟你講,你那個朋友耗子不是離婚了嗎?後麵他跟阿威出去賺錢,他老婆又回到他家裡照顧孩子了。”
“前幾個月他回來了,想要把人趕走,趕不走,後麵兩口子還真又當了幾天夫妻。”
“不過,他也就隻待了幾天,就又走了,大家還以為兩口子關係又修複了,又接著過日子了。”
“然後你知道嗎,他元旦的時候,帶了一個年輕女人回來,哎呀,你都不知道那幾天村子裡多熱鬨,大家跑都來不及,吃飯都端著飯碗去他們家門口看熱鬨下飯。”
葉耀東一聽都精神了!
這麼大的瓜,這麼大的熱鬨,他竟然錯過了?
“然後呢?一男大戰兩女,大被同眠,三人睡一張床,睡一塊了?”
林秀清伸長了手,掐了他一下,“說什麼呢?還這麼激動,你是不是羨慕了?”
“沒有,我是覺得他這也太熱鬨了吧!牛逼啊,前妻給他當保姆,又能不給錢白睡,外麵在彩旗飄飄,還大張旗鼓的領回家裡,真行啊!你繼續講。”
她又道:“也給你說中了,還真三個睡一塊了。”
“草!”葉耀東有些激動,“真的三個睡一塊啊?我去,這叫3p還是雙f啊?”
“什麼意思啊?”
“你繼續說你的,這熱鬨有點大啊。”
林秀清看他那興奮勁,笑著說:“他那前妻賴在那裡不走,而他帶回來的年輕女人也不走。耗子他娘還說,家裡本來也沒有多餘的屋,突然多一個女人也沒地方安置,他們就把孩子接回老人的屋睡,讓那三個自己安排,她也不管他們折騰。”
“然後誰也不讓步,晚上就睡一塊了,你彆想歪了,也不一定有乾什麼。”
“聽鄰居說,大晚上的都在那裡掐架,都在吵,三更半夜罵的不知道有多難聽,大家推開窗罵,那一家子才消停些。”
“那幾天他家裡跟唱大戲一樣,一男兩女,過了好幾天日子,天天都雞飛狗跳。”
“大家都在猜,帶回來的年輕女人是什麼人,沒結婚就上男的家裡過夜,說是肯定也不是什麼正經的。”
葉耀東好奇的問:“王家就沒上門鬨?”
“有啊,可是沒理啊,都離婚了,男婚女嫁各不相乾,人家想領哪個女人回家也不關他們的事。要走也是他前妻走,哪有離婚了還賴在前夫家裡不走的?”
“鬨了好幾天,村委會也懶得搭理他們的破事,讓他們自己解決,要麼就讓王家把離了婚的女兒領回去。”
“後麵王家也不管了,就讓他們三個睡一塊,睡了好幾天,然後後麵也沒吵的那麼凶,嗬嗬……”
他都想豎起一個大拇指,沒想到離婚後,還能玩的這麼爽。
“牛逼,這是認下了?雙飛成功啊。”
“反正待了幾天,耗子又領著那個年輕的女人走了,他的前妻又繼續待在他家裡。”
“看來沒少掙錢啊,不然哪有年輕女人跟他,還沒結婚呢,就跟去他家睡覺,還三人一起睡。”
“聽他娘到處吹牛,好像是掙到大錢了,然後他娘還得意的很,說他本事,外麵的女人死心塌地的要跟他。”
“真牛逼!真精彩,可惜我不在家,錯過了。”
林秀清笑著說:“你等著,等過段時間可能就又帶回來了,馬上過年了,都掙到大錢了,哪有不風光回村的?”
“也是,看來接下去村子裡熱鬨的很了,嫁娶的嫁娶,唱大戲的唱大戲。”
“早點睡吧。”
“睡什麼,早著呢,你給說說阿光後媽唄,你都不知道老裴多惡心。”
葉耀東前天中午沒跟阿清說老裴的事,隻說了重要的一些事情,就去忙了,這會兒正好說一說。
他也不叫裴叔了,直接叫老裴了。
林秀清聽了也生氣,“怎麼這樣,這也太貪心了。”
“所以我想他是不是生了兒子,想著最近一把年紀了,要多留一點給小兒子。”
她又道:“我聽惠美說,馬嬸從懷孕後就都躲在家裡,連門都沒有踏出去過,有也是三更半夜回自己家,其他有啥事都是惠美在那裡張羅。”
“惠美自己三個孩子都忙得不行,後麵她回自己家待,就沒管她了,頂多多煮一點飯,讓她女兒伺候,月子也是馬嬸的女兒伺候著。”
“惠美說她都想分家單過了,現在一大家子太複雜了,但是除了阿光,家裡一大堆都是沒結婚的。”
葉耀東說道:“那大概得等冬青結婚了,他們才好說直接分家出來單過,然後讓老裴跟馬嬸一家子一起過。”
“娘也是這麼說,所以娘最近也是很積極的幫忙打聽,畢竟冬青也在給我們做事,娘也是很喜歡她。”
“我就說,昨天……不對,是前天,前天在船上的時候,看到洪文樂就想把人家配對。”
“那哪高攀得起啊,人家是大戶人家,又有文化。”
“嗯,真分家的話,到時候看看豐收號會不會分給阿光。如果分給阿光,我就把豐收號的三成股送給惠美,你沒意見吧?”
“為什麼啊?”
“因為該賺的都賺回來了,那三成股就當我這個當哥哥的送給妹妹的起家本。”
林秀清想了想,“那也行吧,那你自己看吧,也能少點麻煩。”
“嗯,還是我老婆善解人意,又大方。”
“少來,也是咱們家現在有錢家裡豐厚,不然哪能這麼大方啊?本來咱們入股的時候,也是合情合理的,又不是趁虛而入,也是人家邀請我們的,那三成股也是該我們的,哪裡能因為老裴現在不痛快,就給他們了?”
“但是給他們兩夫妻當起家本,那就是另外說了,而且也是給惠美,這也是給她撐腰的底氣。”
“畢竟他們家現在人口也亂,分出來也好。”
葉耀東手伸長了摸摸她頭發,“那還是得誇誇我老婆,換彆人家老婆,一分錢都得握在手裡,哪那麼大方彆送出去,那也是源源不斷的進項。”
“你再說我要後悔了。”
“不用後悔,咱家有錢,等我再給你賺多多的給你,都是你的。”
“少來,我們的!那是你辛苦掙的,哪裡就都是我的,是我們家的。”
“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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