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些男人,衣著破爛,有的拿著弓箭,有的手持大刀,看上去像是奴隸。
眼前那些人,不像白蓮教。
更像是當地的土司隊伍。
雙方看到對方出現在這裡,都感到驚訝,但是他們繼續對峙,那些武器,依舊對準對方。
嚴冠本想首先殺過去,但見對方的裝扮,不像敵人,而且人數不多,就沒有馬上動手,隻是繼續警惕,等待朱炫的命令。
首先打破這個局麵的,是一頭山羊。
它突然從旁邊的草叢跑出來,驚慌地從他們身邊走過,身上還插著一支利箭,走了沒多久,又倒下來,再也走不動了。
“你們是來打獵的?”
朱炫首先問道,再指了指那頭山羊。
不過看到小女孩手中,還拿著一把小弓,剛才射出來的箭,是短箭,插在山羊身上的箭也不長。
那頭山羊,好像還是小女孩射的。
這個小女孩,有些彪悍了,長得可可愛愛,實際上很奶凶。
“你們也是來打獵?”
對方人群裡,一個中年男人擺了擺手,讓人把弓箭放下。
他看得出來,朱炫身邊的人都是士兵,還是訓練有素,身上帶著淡淡的鐵血氣息的士兵,再加上人數比他們還要多,如果打起來,肯定不是對手。
倒不如放下對峙的狀態,問清楚他們來曆如何。
朱炫微微點頭。
那人笑道:“誤會,一場誤會。”
朱炫也讓人把步槍放下。
“我們是追著一頭,被打傷的野山羊來到這裡,聽到草叢裡有聲音,還以為是山羊,多有得罪。”
那人解釋說道。
看到幾百個精銳的士兵,保護著一個小孩子,這個陣容有點奇怪,但是這樣能說明,這個孩子不簡單。
朱炫說道:“沒事了,我們也打擾了。”
“好說!”
那人微微一笑:“請問這位小公子,從哪裡來的?”
朱炫說道:“我姓朱,從應天來的。”
姓朱,應天來的?
這人雖然居住在廣西邊地,但對應天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少,馬上斷定,眼前的孩子,就算不是皇子皇孫,也是皇親國戚,怪不得能有這麼多人保護。
“我們都是姓岑。”
“我叫做岑磊,是歸順州岑氏的管家,岑氏也是歸順州的土司。”
“今天帶領我家的小姐和公子出來打獵。”
這個人解釋道。
果然是土司隊伍。
朱炫驗證了自己的判斷,道:“那我們各自打獵,互不乾擾。”
“公子可以去那邊看看。”
岑磊指了指西邊,道:“這個山林,我們還沒進去過,獵物不少。”
“謝了!”
朱炫點頭道。
這裡的土司,感覺還不錯。
當然了,這個管家,大概是猜到朱炫的身份不簡單,不敢亂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