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廣西也經曆過台風,但是次數比較少,風力也沒有這樣強。
朱炫看到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風吹過來,秀發淩亂,衣帶亂飄,感歎道:“現在隻是外圍的風,等真正吹過來時,更可怕。”
就連是一些在城內的乞丐,也得到官府的安置。
官府在城牆腳下,背風的地方,搭建了防風棚。
能救多少,算多少了。
朱炫他們正好來到這裡,看到那些乞丐卷縮在其中,隻能暫時如此安置,台風來的突然,沒時間做太多安排。
對於這些乞丐,朱炫在想要不要在番禺設立一個救濟所,把乞丐集中起來,給他們治病、培養技能,有一個謀生的手段,還不至於挨餓行乞。
當年的皇爺爺,就是一個碗,從乞丐開始。
這就使得朱炫對於乞丐,多了幾分憐憫的心。
番禺城內有乞丐,也算是他們管理者的無能。
朱炫找來了徐奇,把想法簡單地說了說,等到台風過後,親自掏錢安置全城乞丐,他們實在學不會謀生技能,還可以丟到基建工程裡麵乾活。
“殿下仁義!”
徐奇聽了便是高呼,很讚同這個想法。
朱炫說道:“彆說這些客氣的話,繼續去做好防風,不能怠慢。”
徐奇應了一聲,又馬上去指揮乾活。
“看不出來,殿下也是挺好的。”
岑花輕聲道。
朱炫感歎道:“因為我們大明江山,從一個碗開始,皇爺爺以前也是當乞丐的,從乞丐身上,可以看到民間疾苦。”
“殿下說得好!”
還不等岑花回應,一個乞丐從避風棚裡闖出來。
他大步往朱炫走過去。
侯顯和鄭和二人見了,第一時間擋在朱炫麵前,嚴冠等錦衣衛快步上前,繡春刀出鞘。
“草民季文靖,拜見陛下。”
這個乞丐說完,跪在朱炫麵前。
嚴冠正要捉人,但是朱炫打斷道:“等一等。”
他看向對方,隻見此人身上破破爛爛,是個乞丐無疑,但在此人身上,又自帶一種特殊的氣質。
好像文人的氣節。
看上去還有一身傲氣。
行禮之後,季文靖目光有神,腰杆挺直地站起來,不像普通乞丐。
給朱炫一種感覺,這個叫做季文靖的人,淪為乞丐可能出於無奈,或者遇到什麼家庭變故。
“閣下是誰?不像乞丐。”
朱炫打量著對方。
季文靖也在打量朱炫,一點膽怯的表現都沒有。
也沒有對皇室的敬畏。
“我本來不是乞丐,但不得不當乞丐。”
季文靖作揖道:“剛才聽了殿下對乞丐的關心,草民佩服不已,想和殿下見一見麵,說兩句話。”
朱炫思考著,笑了笑問道:“閣下好像還沒對我說實話。”
說兩句話是假的,對方肯定有所求。
“殿下目光如炬!”
被說穿了想法,季文靖沒有不好意思,鄭重道:“台風臨近,我不想死,想請殿下給我一條活路。”
他好像怕了台風,不想待在外麵的避風棚。
在室外,風吹雨打,乞丐的存活率不會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