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怕死,怕他們再折騰出其他問題。
一旦問題嚴重起來,哪怕是皇孫,也可能活不下去。
“奴婢明白了。”
鐘紹元道。
朱允熙又道:“你在詔獄裡麵,沒被發現什麼吧?”
鐘紹元信心滿滿道:“我們把一切做得很好,痕跡全部抹乾淨,錦衣衛絕對查不出什麼,如果真的查出來了,奴婢也沒辦法回來,殿下說不定已經被錦衣衛帶走了。”
道理是這個道理,聽起來也沒錯。
朱允熙可以徹底放心,隻要把這一次熬過去,接下來一定沒事。
“我有一個疑惑,你們這樣做,為的是什麼?”
朱允熙其實也不是很懂,為何要故意用一封書信暴露,從而把事情鬨得那麼大。
有一些秘密,其實還是瞞著他進行。
鐘紹元低下頭道:“回殿下,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他是清楚的,隻是不想說。
通過一封書信,動搖整個老朱家皇室,基本不可能完成。
隻不過是韓鈞想通過如此手段,來吸引錦衣衛的注意,讓錦衣衛把一切的關注點都放在書信上麵,從而忽略了其他,更方便他們做點什麼。
由此看來,計劃很成功。
唯一的可惜是可能暴露了衡王府的問題所在,讓他們以後在京城乾活不得小心再小心。
“真的?”
朱允熙不是很相信地問。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有一定的見識,如何看不出來,鐘紹元沒有實話實說,一定有什麼隱瞞不想告訴自己。
上了這一條賊船,朱允熙沒有下船的可能,唯有一路走下去。
既然鐘紹元不肯說,他也就不再問太多,揮一揮手讓其下去。
“幸好三哥沒有被卷進來。”
朱允熙輕聲道。
朱允熞是真的不想管其他,隻是當一個逍遙王爺,安安分分地過日子。
什麼報仇、反抗,這些和他沒關係。
整件事看起來是結束了。
原本氣氛有些壓抑、沉重的應天,現在好像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也就隻有朱炫知道,事情沒那麼容易結束,應該怎麼進展,接下來還是會進展,不會放過任何一人。
——
“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棣聽說過,衡王府那邊的不太平。
具體發生什麼,錦衣衛又藏得很好,除了內部人員,外麵的人不可能知道。
但是,一定出事了。
朱棣對此很好奇,很想知道是不是朱允炆他們又要做什麼,竟敢在應天反抗,就很佩服他們的勇氣。
作為一個想要造反的皇叔,朱棣的心思沉寂一段時間,很快又按捺不住。
“爹,你想知道什麼,我進宮問一問殿下就好了。”
朱高煦隨口說道。
朱棣說道:“沒事問來做什麼?你們給我安分地待在家裡,彆到處亂跑。”
“好吧!”
朱高煦微微點頭,又道:“衡王府的事情,爹你就彆管了,也不要再想那麼多,好不容易得到了皇爺爺的原諒,我們都不用死,這是最好的結果。爹,你就安心地,當你的庶人,要不然我們全家人都有可能被你害了。”
經曆過這件事,朱高煦想通了。
以前怎麼樣,他完全不管,現在對朱炫甚是感激,隻想聽朱炫的命令,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