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認真想了想,原來一切都是個局。
朱炫故意布一個局,為的就是要害他們,讓他們一無所有,血本無歸,從而削弱他們的實力。
要知道朱炫監國之後,一直對他們這些藩王很不對頭。
現在削弱,為的肯定是未來的削藩。
“那個私生子,他怎麼敢的?”
朱楨用力把賬本丟在地上,再一腳狠狠地踹飛了身邊的桌子,憤怒地說道:“既然你不仁,將來就不要怪我殘忍,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要反抗,他要造反。
仇恨的火焰,此時熊熊燃燒。
一定要做點什麼,徹底反了朱炫,這口氣他咽不下去。
“你給我等著。”
朱楨憤怒道。
李裶繼續跪在地上,低下頭什麼都不敢說,但是感到膝蓋冷冰冰的難受極了,心想我什麼時候才能起來啊?
——
開封。
朱橚也在檢查,今年的各種賬目。
年底了,很多賬目需要彙總到他這裡,再好好地判定有沒有問題。
不僅大寧下雪,現在的開封也在下雪,但沒有大寧的雪大,鵝毛雪花,輕輕飄落,鋪滿地麵。
朱橚點了一個碳爐,坐在屋內,看著今年的賬目,臉色冰冷的,比外麵的冰雪還要冷幾分,冷得讓人旁邊伺候的侍女,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王爺的威嚴、憤怒,對於普通的侍女而言,還是很可怕的。
“今年的賬,難看啊!”
朱橚自言自語道:“都是那個私生子,他割了我的肉,又放了我的血,讓我一無所有,他真的該死。”
不僅是用來賑災的支出,還有金陵裡麵的收入,現在全部斷絕了,一個銅板都收不回來,使得他很咬牙切齒,痛恨得不行。
“徐增壽也是個廢物,連一點小事情都做不好。”
朱橚生氣道:“要不是四哥說,徐增壽可以合作,我絕對不會找他合作。”
他把一切的過錯,推到徐增壽身上。
幸好的是,封地範圍內的那些青樓,還是在他的控製範圍之內,這部分的收入,足夠他們生活,還是私底下的收入,絕對不會再拿出去治水和賑災。
之前拿出來的錢,直接掏空整個王府。
以前府上的人,衣著光鮮,現在的衣服快要打補丁了,越想越是難受。
“該死的!”
朱橚又發泄了一口氣。
賬本上的內容,他直接不看,翻到了封地內,那些青樓的收入。
“來人!”
朱橚喝道。
王府的管家趕緊走過來,低下頭道:“請殿下吩咐。”
“我們封地青樓的那些銀子,是不是還沒送過來?”
朱橚問道。
管家說道:“還在清點中,今天應該能送來,要不屬下去催一催?”
聽到今天可以送來,朱橚鬆了口氣,今年過年,總算不用擔心,連回京的錢都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