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思蛟的咆哮聲回蕩在婚宴廳中,但根本沒有任何回音。
仿佛他的人在這一瞬間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一群人在用驚疑的眼神打量著他。
這一瞬間,狄思蛟仿佛成了那個小醜。
“王八蛋,我要把這幫狗奴才通通解雇!”狄思蛟一邊咆哮著,一邊已經掏出了手機,同時還不忘看向其他賓客,“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把你們的人都叫上來,把這小子給我趕出去!”
畢竟在狄思蛟眼裡,這裡坐著的其他人也都是自己的奴才而已。
然而,狄思蛟的話仍舊像是一顆小石子扔進了大海之中,連一點水花都濺不起來。
“你們都在愣著乾什麼?”狄思蛟瞪大眼睛,“你們忘了不成?你們現在都是給我打工的,你們敢違抗我?明天你們就得通通滾蛋!”
“我看忘了的是你才對吧,狄公子。”
張洋忍不住笑道:“他們不是給你打工的,相反,他們各自的產業歸屬權,現在可都在秦氏集團底下呢。”
狄思蛟瞬間愣住,隨後才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秦玲:“等等,難不成?!”
秦玲已經憤怒的一把摘下了頭紗,怒視著狄思蛟:“就是你想的這個難不成!他們的產業歸屬權都在秦氏集團的名下,換句話說,現在我才是荊峰市的龍頭!”
狄思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不成,從一開始這就是你們策劃好的?!”
張洋雙手插兜,已經緩緩朝狄思蛟走了過去:“不如說你現在才明白,已經晚了,狄公子。”
“我得感謝你親手把這麼多產業都送到了我們手上,相當於你幫我們完成了荊峰市的重新統一。”
狄思蛟雙手不斷的顫抖,臉上也徹底沒了血色,麵如死灰:“不,不可能!除非你們從一開始就策劃好了這一切,然後在合謀騙我……”
但狄思蛟自己的話隨即都沉默了下去,因為秦玲和張洋的表情已經證明了這點。
打從一開始,甚至是狄思蛟見秦玲第一麵開始,狄思蛟就已經親自走進了他們給出的陷阱之中。
張洋已經來到了狄思蛟的麵前:“狄公子,一環套一環,隻有這樣才能讓你心甘情願的上鉤,不過,當初你可是還誇我這是條妙計呢,你忘了?”
“我誇你?”狄思蛟瞪大眼睛,直到張洋的形象赫然在狄思蛟眼前和另一副模樣重合了起來,嚇得狄思蛟直接往後一個趔趄,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不,不可能!”狄思蛟臉色煞白:“是你?!”
“沒錯,正是我,那個‘表哥’。”張洋笑道,“現在你明白了吧?”
狄思蛟嚇得整個人都在不斷的往後爬,對他來說,眼前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場噩夢一樣。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騙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絕不會放過我們?”張洋挑了挑眉,“狄公子,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你現在難道不應該擔心,我們如果不放過你會怎麼樣嗎?”
張洋的話讓狄思蛟徹底麵如死灰,他驚恐的掙紮爬起:“你們、你們想乾什麼?我可是海都集團的二公子!你們難不成敢對我動手?”
“動手不至於,畢竟我們也犯不著為了你而臟了手。”張洋冷笑道,“但現在,狄公子,是時候請你回去了。”
“回去?你們的意思是……?”
張洋目露寒光:“沒錯,你被荊峰市正式驅逐了!”
狄思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牙關都在打顫:“驅逐?你們是幫什麼東西,敢趕我走?!”
隨後,狄思蛟更是看向全場貴賓,焦慮的喊道:“你們哪來的膽子?我可是狄思蛟!我是海都集團狄家的人!你們跟我作對就是在跟海都集團作對!你們不敢!”
狄思蛟整個人都已經快失心瘋了一般:“我命令你們馬上給我拿下這姓張的,這樣的話我還可以原諒你們剛剛不動手的罪,趕快!”
但任憑狄思蛟喊破嗓子,下麵的人們依舊一動不動,甚至於看著狄思蛟的眼神都仿佛是在看待一個小醜一般,讓狄思蛟越發惶恐起來。
“狄公子,你確實背景深厚,但你忘了一個最基本的事。”
張洋在狄思蛟背後嘲諷道:“就算你背景再大,也不能在我們的地盤上這麼放肆。”
狄思蛟回過頭來,已經徹底瘋狂:“我、我跟你拚了!”
言畢,狄思蛟直接朝著張洋便猛撲了過去。
但說實話,就狄思蛟這種長年累月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貨色,在張洋麵前根本就不夠看,甚至張洋自己也隻是將他當做一個笑話,連躲都沒躲,直接抬起一腳,將狄思蛟直接踹下了婚禮台。
結結實實摔倒地上之後,狄思蛟頓時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你、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要打電話給我父親,我要殺了你!!”
看著狄思蛟跟一條蛆蟲一樣掙紮的模樣,張洋也隻是搖了搖頭:“把他扔出去吧,荊峰市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聽好了,狄思蛟,限你兩個小時內滾出荊峰市!否則的話,到時候你的下場可就沒這麼好了!”
孔候早已安排了大黃等幾個舊工業區的人在現場等候,此刻聽到了張洋的命令,他們也是立刻上前,架著殺豬般嚎叫的狄思蛟直接離開了婚禮現場。
同樣的,整個荊峰市乃至省城的不少媒體都拍下了這珍奇的一幕,整個海都集團這次怕是都要因為狄思蛟的失敗而顏麵掃地。
至於之後荊峰市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就更不得而知了。
等到狄思蛟被徹底帶離現場,張洋才轉向身後的秦玲:“你還好吧?”
秦玲雙手揪緊,她當然緊張的不行,但眼下看見張洋溫柔的目光,秦玲的眼角也泛起了眼淚。
“我沒事,終於,這一切都結束了。”
但張洋卻搖了搖頭:“你沒事就好,不過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呢。”
“還沒有結束?你的意思是?”
秦玲話音剛落,宴會廳外,便已經傳來了一陣聲勢浩大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