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李玲霜快步開門走進,表情緊張:“不好了,車恒親自帶人過來找麻煩來了!”
“車恒?”孔候驚訝的直接站了起來,“你確定是他親自過來了?”
李玲霜用力點頭:“沒錯,我看的一清二楚!而且我也很難相信,因為以前從來都沒見過車恒竟然會親自帶隊出來找事!”
孫晴吞咽著口水:“明擺著,他們這次是要動真格了,咱們怎麼辦?”
三人都很緊張,隻有張洋在沉默片刻後,才露出了會心微笑:
“來得好!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什麼?”另外三人都目瞪口呆,“這有什麼好的?車家兄弟擺明了這是要跟咱們魚死網破呀!”
“魚死網破,恰恰說明他們已經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要知道,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平時可不會輕易親自出馬,但現在卻直接帶隊上門來找麻煩,這不就是咱們現成的機會嗎?”
言畢,張洋直接拍案而起:“走!咱們出去會會車恒,我有預感,要不了多久,咱們就能回荊峰市了!”
而在青樹街外,車恒正帶著幾十號人,將青樹街堵了個嚴嚴實實,還特地調來了幾輛垃圾車,將剩下的街道也給全部封鎖,明擺著就是來這裡找茬的。
而青樹街僅剩下的幾十號居民也不遑多讓,在李廠長的帶領下紛紛走上街頭,與車恒遙相對峙。
“姓李的!你擋了我們的路這麼多年,今天老子說什麼都得把你這條破街徹底拆掉!”
車恒一邊放出狠話,一邊抬手,垃圾車之後,赫然是開出了一輛大型挖機,磨刀霍霍,已然準備對青樹街邊緣那些已經沒人的房屋動手。
見此情形,李廠長和青樹街居民自然是義憤填膺:“你敢!你今天拆不了我們這裡一座房子,除非你從我們身上跨過去再說!”
車恒攥緊拳頭:“好啊,你想當英雄,老子就成全你!給我打!”
車恒現在已經徹底瘋狂,甚至都顧不上有人在拿出手機拍照,反正今天他說什麼都得在青樹街這裡好好泄憤。
而真要動起手來的話,青樹街這些老弱婦孺居民自然不是車恒手底下這些職業流氓的對手。
好在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張洋帶領著另外幾人趕到了現場。
“住手!”
一見到張洋,車恒額頭上的青筋更為明顯:“好啊,好啊!老子正愁沒地方找你,沒想到果然把你給逼出來了!”
“你小子之前敢騙我,說你是什麼狄二少的特使,把我們耍得團團轉,今天老子就要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下場!”
麵對車恒放出的狠話,張洋隻是咧嘴一笑:“說得好像是我的問題一樣,彆忘了,車副總,是你把我給請進去的,也是你把你大哥介紹給我認識的,你怪我騙了你,可我怎麼覺得就是你蠢而已呢?”
這句赤裸裸的嘲諷徹底將車恒點炸,他暴跳如雷的咆哮道:“老子今天就要把你拿去沉塘!給我上,先把那小子拿下再說!”
這幫流氓早就受夠了每天都隻是在這裡製造噪音和挖下水道的活,今天終於能動手好好發泄一下,他們自然也是毫無保留,紛紛直衝上前,赫然打算將張洋拿下。
“你們先後退,這裡交給我。”
張洋一邊示意其他人避讓,而自己反倒是迎著這些衝鋒的流氓徑直走了過去。
“完了,你們快去幫忙啊!”李廠長和李玲霜見到這一幕幾乎嚇得臉色蒼白,“不然張老板就完蛋了!”
但早已無數次見識過張洋手段的孔候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安心的手勢:“放心,對付這些臭魚爛蝦,阿洋甚至連熱身都不用!”
事實證明,孔候說的的確沒錯,這些流氓的強度甚至都不如黑海公司的保安,出招毫無章法,甚至連圍毆都打不出什麼配合來,純粹就是在嗷嗷叫著往前衝而已。
對付這些人,張洋隻是隨便動了動手,身形好似秋風卷走落葉一般,徑直從他們身邊穿了過去。
隻是幾秒鐘之後,他們便紛紛栽倒在地,一個個都頭昏眼花,鼻青臉腫,徹底不省人事。
車恒更是都沒看清張洋是怎麼出的手,還在發愣之際,張洋便已經直接殺到了車恒麵前。
“你、你……”
車恒結結巴巴,連忙後退,還想叫上身後的垃圾車司機和挖機司機也下車幫忙,但人家也不是傻子,拿一份工資出一份力,看著情況不對,他們果斷選擇賣隊友,拔腿就溜。
就這樣,短短一分鐘而已,現場就隻剩下了車恒一個人。
“車副總,看來你今天帶的人不夠多呀。”
張洋冷笑著看著車恒,眼中寒芒一閃而過,就嚇得車恒不敢動彈,甚至還跌坐在了地上。
“這、這不可能!你怎麼敢反抗我們?”車恒結結巴巴的說道,“我可是濱河地產的副總!我們公司掌握了大半個南城區的地產行業!跟我們作對的人就彆想在這座城市生活下去!你竟然敢反抗我們?”
看著車恒這番震驚而又震怒的質問,張洋反倒是覺得有些可笑:“事到如今了,還在做你們當土皇帝的春秋美夢嗎?”
“人們之所以不敢反抗你們,不過是因為你們毫無底線而已,加上你們掌握了能夠影響市民們賴以為生的地產資源,所以他們才勉強在你們的盤剝下忍讓到了今天。”
張洋背著手笑道:“但你顯然不明白一個道理,車副總,萬事萬物都是有極限的,就像是一碗水,你再怎麼小心翼翼的滴下去,也總會有漏出來的那一天。”
車恒根本聽不懂張洋的意思,但他也不傻,見張洋似乎沒想法要對他動手,他便連滾帶爬的起身,直接開車一溜煙逃走。
張洋沒有追上去,而李玲霜等人則著急的趕了上來:“你就這麼放他走了嗎?他之前可是盤剝欺辱了我們青樹街幾年時間啊!至少讓我給他一拳泄泄憤呀!”
張洋搖了搖頭:“放心,放他走是因為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就看著好了,濱河地產的統治,今晚就得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