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舊路我沉聲道:“這麼說,你家將軍,最後是走上了忠臣良將的舊路了??”
血衣文士說到這裡不由得長歎了一聲道:“忠臣良將十中有九死於冤認,將軍英明一世,戰無不勝,可是到底是沒算過人心啊!“我到今天也想不明白,將軍那雙眼晴能洞徹陰陽,怎麼就看不穿朝廷的險惡用心呢??”
我緩緩說道:“不是你想不明白,而是你不願意承認。”
“千百年來,被賜死的名將比比皆是。
衝天氣,可讓六月飛雪,但是他們卻沒有一人反抗。
難道隻是因為忠心二字使然麼?我覺得不是。
他們隻是反抗不了罷了。
他們心裡很清楚,自已一死,不但能保全一世盛名,也能保住家族不絕。
起兵反抗,以一支雄兵對抗巍巍帝國又有幾分勝算??”
我說話之間始終在留意血衣文士表情的變化。
血衣文士的臉色連續變幻了幾次,才低聲道:“那我就更要去見見他。”
我問道:“你家將軍叫什麼名字?”
“在弄清真相之前,我不想提他的名字。
你就叫他踏白將吧!”
血衣文士眼中的複雜,讓人難以形容。
我看得出來,血衣文士眼中的傷感,是來自我最後一句話的觸動一:他的將軍,很可能是拿著整隻踏白軍,去換了自己家人的平安。
我岔開了話題:“當初,你的主將是奉命掃蕩七星穀,他自己怎麼會或了七星穀裡的鬼魂?你又怎麼會進不了山穀?”
血衣文士道:“我一路跟隨將軍來到七星穀。
我本以為,朝廷會在將軍掃蕩七星穀之後再對他下手。
沒想到,一向戰無不勝的踏白軍卻敗在了七星穀。”
對方擊敗踏白軍的手法,就和我在你身上用的那些把戲一模一樣,利用人心逼看將軍做出方難的選擇。”
“他們第一個下手的自標就是彩兒。”
“彩兒,跟隨將軍多年,一直被將軍當成妹妹。
但是,那些人卻生生逼著將軍殺了彩兒。”
“那時候,我跪在軍帳裡苦苦哀求將軍放彩兒一生路。
可是,將軍最終還是在彩兒和兒十天軍之間,選擇了後者。”
“彩兒,被那些人活生生肢解,戶體碎得想拚都拚不起來。
我趕到的時候,地上就隻剩下了一堆碎肉和遍地的鮮血。
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彩兒的戶體。”
那些人,要殺彩兒的理由,就跟你說的一模一樣。”
“他們是心裡有愧,心裡有鬼,才會拚了命的要殺彩兒,隻有彩兒死了,他們才能安心活著,去當他們的英雄。”
“可笑,將軍竟然領出了這麼一群畜生!”
那大,找就跟將軍分道揚。
找在掩理彩兒戶體的時候,被朝廷派來的暗衛抓獲,他們為了網羅將軍的罪名,在我身上動了酷刑。”
“我一直強撐著一口氣,就是希望有一天,將軍能來救我。”
“可我等來的卻是將軍帶領的踏白軍,在七星穀裡全軍覆沒的消息。
將軍也死在了七星穀裡。”
血衣文士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我卻追問道:“那個踏白將是怎麼死的??”
血衣文士道:“據說是,朝廷的人首在了七星穀。”
“他一直在選擇,一直在為難。
到了最後,他不為難了,因為,朝廷要用他的人頭來封印七星穀。”
“他同意了。
一個以一當乾的踏白將,乖乖地跪下來,被人給砍了腦袋,你說可不可笑?”
“將軍離去的那天,下了一場暴雨,天上電閃雷鳴不斷,七星穀裡甚至爆發了一場洪水。”
“天晴之後,朝廷的人就封鎖了七星穀。
我聽看守我的人說,他們是在用踏白軍的戶體修築禁製。”
“七星穀七道禁製裡都是踏白軍的戶骸,我們死在穀外的士兵成了七星穀最外麵一道的屏障。”
“這些年,我們在守著七星穀,也在殺闖入七星穀的人。”
“直到多年之後,有人來修築了懸天牢。
徹底封死了七星穀。”
我說道:“按照你的說法,踏白將隻是死在了七星穀裡,他們魂魄沒滅?你們死守七星穀,其實也是踏白將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