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告訴你,今天隻是一個開始。往後,他們會不斷殺人,甚至把手伸向普通人。”
“這些人命,這些罪孽。你敢說沒有你的一半?”
“不……我沒想過會這樣。”楚紫煙徹底崩潰了,抱著腦袋蹲在了滿是鮮血的地上。
韓老鬼悄悄揮出一掌,柔和的掌風頓時掀起了蓋住屍體的白布,頭頂盯著一個窟窿的屍首,當即出現在了楚紫煙的眼前。
楚紫煙嚇得抱頭尖叫之間,一下坐在了已經凝固一半的鮮血當中。楚紫煙用手撐著地麵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手有滲進了粘糊糊的血漿裡,等她下意識地把手拿到眼前一看,當即被嚇昏了過去。
葉開探了探楚紫煙的鼻息:“狐狸,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
我搖頭道:“不重不行。”
“我們乾的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買賣,一個疏忽,我們就連哭的地方都沒有。如果,再帶上一個有可能礙手礙腳,不能殺也不能趕走的人,我們要分出多少人手去看著她?”
“況且,這一次我不打算帶太多的人進山。”
葉開道:“你準備分兵?”
“對!”我點頭道:“這一次,是我不得不分兵。”
“那個什麼韓神子既然已經提前布局,就不會隻是想吃掉我們半間堂那麼簡單。他們更有可能想要在白山這裡一舉擊潰三局。”
“更要命的是,白山術道對於我們來說,就是最不穩定的因素。因為我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投靠了神隱會。白山術道一旦在我們背後發難,後果不堪設想
。”
“這一次?_[(.)]???*?*???,
我必須把老鬼和張道凡?,
琥珀全都留下幫著張淩毓。否則?,
白山之下很可能會成為三局的終場。”
“嗯!”葉開也點頭道:“你的安排也算合理。山上有你一隻狐狸就夠了?,
琥珀放在
“我在這兒看著楚紫煙,你去辦你的事兒。”
我給韓老鬼遞了一個眼色,後者帶著我快步走到那間鋪子的後院:“這幾個人,我已經搜過魂了。按照現在掌握的線索看,白山術道裡最大的叛徒怕是不太好對付。”
“那個人在白山術道上的威信太高,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抓捕他,很容易惹來術道的反彈。”
我點頭道:“你來配合張淩毓,一定要掃清我們後方的障礙。山上的事情交給我了。”
“那幾個人問得怎麼樣了?”
韓老鬼一揚手把小荷父女的鬼魂扔在了地上:“在我手裡,還沒誰開不了口。”
小荷看向我時,眼神裡充滿了恐懼。他父親更是縮成了一團,連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我走上去一腳踩在小荷父親的身上:“說,或者死。”
那人嚇得尖叫道:“我都已經說過了。”
“重說一遍。”我讓對方重說一遍,其實也是審訊的一種手段,讓某個人重複說一件事情,也是確認對方供詞真偽的手段。
那人說道:“當年,我家就在白山附近做文玩的生意。說白了就是靠著一些古代圖騰,傳說之類的事情騙遊客的錢。但是,我手裡也有一些真正的好玩意,那些賣給真正藏家的東西,我可不敢作假,要不名聲就壞了。”
好玩意之所以價格高,是因為它稀少。
撿漏這種事情都是騙圈外人的故事,哪有那麼多好東西等著你去撿漏?真正能撿到漏的人,不僅得有好眼力,還得有大運氣才行。
我在文玩行混了幾年,也沒賺到什麼大錢,那天,我女兒從外麵帶回來一塊三界牌給我看。
我一下就看出了,那是件好東西。
那塊三界牌絕對是人骨頭做的東西,不僅被高手加持過,還被人把玩了不知道多少年?整塊三界牌都已經被盤玩到了玉化的程度,上麵帶著血浸。真正懂行的人肯定會出大價錢。
文玩行講究的就是“千金難買心頭好”,文玩這東西,不喜歡的人,你白給他,他都不盤。喜歡的人,那是愛不釋手,睡覺都得帶著。這塊三界牌要是遇上喜歡的買家,說不定能賣出天價來。
我趕緊把三界牌給拿了過來,反複看了幾遍才敢確定那是件真東西。
我女兒跟我說,那是她同學帶的東西,她同學還說,那三界牌要是對著油燈看的話,還能看出上麵有字。
我趕緊拿著油燈看了一眼,那上麵果然是有字啊!
我以前在我一個同學那裡看過這樣的符號,我同學說那是薩滿文,是最早的薩滿巫師使用巫文字,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我頓時看得心頭火熱啊!
上了年月的三界牌,再加上薩滿文,這不是妥妥地在給我送錢來嗎?
為了錢,王八蛋當了也就當了,我-乾脆告訴媳婦和孩子收拾東西,一起先出去躲兩天,等到把東西脫手了,我們再回來慢慢搬家。
誰知道,我們拿著那塊三界牌之後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