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這不奇怪。”
“我告訴溪月稍稍放開了一點禁製,讓小豆芽能聽見我們在說什麼?”
葉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難怪,你在路上說了那麼多楚紫煙的事情,你早就計劃好了要把楚紫煙弄到莊遼那邊?”
“哪有那麼什麼神?”我說道:“這個世上沒有能精準布局的人,除非,你已經知道了對方全部計劃,才能處處針對對手的弱點。”
“不然的話,為什麼會有間諜的存在?”
“當你沒有任何情報的時候就得多埋幾條線下去,說不定那條線就用上了。”
“你埋下十條線,隻要其中一條有用,就能用他勒住對手的脖子,將他置於死地。”
葉開抓著腦袋道:“狐狸,你這樣活著不累嗎?”
“累啊!”我仰到汽車座椅上:“所以啊!你腦袋要是開開竅,彆什麼事情都問我。我就不累了。”
溪月順勢說道:“其實葉開很聰明。”
我半閉著眼睛道:“晚上吃飯少給葉開盛點。他吃多了,腦袋就被油給滯住了。”
“你們先聊,我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
我說是要想下一步計劃,其實就是睡覺。
下一步計劃如何推動,靠的是張淩毓,而是不我。
等我睡醒了之後,半間堂被楚紫煙解雇的事情已經傳遍了白山術道。我沒在意白山術道對我的看法,張淩毓卻是在儘可能維護半間堂的形象。
白山術道也因此傳出了兩種聲音:一種是半間堂欺世盜名,五大白袍空有其名,被當場打臉。另外一種卻是在瘋狂對白山術道施壓,讓他們接下楚紫煙的生意,徹底打掉半間堂的名聲。
本就被東北術道所關注的白山賭鬥,再次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我拿著手機說道:“聯係張淩毓,讓她發動遼東術道力挺半間堂,從外部製造輿論施壓,讓白山術道接下楚紫煙的生意。”
溪月道:“淩毓姐說了,讓你放心,君子安他們在輿論戰這裡從來沒輸過。”
我扔掉手機道:“那我就放心了。”
“等著白山術道上門吧!我估計,明天早上白山術道就能來人。隻是不知道莊遼會不會出頭?”
“我先睡一覺!”
我一覺醒來的時候,術道上的輿論也經過了一夜的發酵終於有了結果——白山術道接下楚家生意,邀請遼東半間堂出麵見證。
溪月拿著拜帖道:“陳九,白山術道的代表已經來了,他們拿了拜帖在外麵等你。”
“淩毓姐,那邊果然出問題了。有人舉報淩毓姐濫用職權,她現在正在接受調查,三局也停止了一切行動。”
“淩毓姐讓我轉告你,不要擔心,三局永遠站在你背後。”
我拿過那張燙金請帖:“白山術道的人來了,咱們總得去見見。走吧!”
我還沒走到酒店的會客廳,就聽見有人毫無顧忌的在裡麵議論:“什麼特麼五大白袍,我看就是徒有虛名。”
“說的對,白袍嗬嗬……有形無神罷了,可惜了那五件白袍哇!”
“莊爺,你能不能想個急招,把他們那白袍給扒了?留在咱們白山術道上,咱們也弄個五大白袍玩玩。”
溪月被氣得滿臉通紅,上去就要推門跟他們理論,卻被葉開抓著脖領子給拎了回來。
葉開小聲道:“生什麼氣呢?這些人都是狐狸的獵物。你殺豬之前,還不許人家叫兩聲痛快下嘴嗎?彆管菜做熟之前多難看,吃著好吃就行了。”
我對著葉開挑了挑大拇指,卻聽見屋裡有人說道:“好啦!都不要說了。”
“據我所知,半間堂此次放棄生意,並非是半間堂失手導致。而是,雇主與半間堂理念不合,平心而論半間堂算不上生意失手。”
有人道:“莊爺,你覺得半間堂沒失手,那是你仁義。要是按術道規矩說,連雇主都不要他們了,他們不是失手又是什麼?”
莊遼?
我腦袋裡不由得冒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莊爺繼續說道:“退一步說,就算他們失手好了。半間堂為了這筆生意出動多少人?算上張淩毓的話也才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