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人剛剛在房頂上站穩了身形,我就覺得背後冒出了一股寒意。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從被身後鎖定了要害。
房頂上有人!
我向縹緲打出了一個手勢,後者忽然轉身之間,跟我錯開了一個方位。
我在縹緲的掩護之下轉身向後看去,我背後卻是空空如也。
我隻是一皺眉頭,就聽見縹緲說道:“剛才盯著我們的東西還在,連位置都沒變,可我怎麼看不著他?”
我傳音道:“腳下彆出聲,給神隱會一個找不到人的機會。”
我還在傳音就聽見有人高聲喊道:“往房梁上搜,看看上麵有沒有人?”
下麵那人明顯是在給我提醒,最好不要跟他碰麵。
這種默契,從根本上說非常惡心,但是卻符合我們雙方的最大利益。
這就是江湖。
可是,我現在偏偏不能亂動。
我飛快向縹緲傳音道:“你剛才往下摘瓦片的時候,發現什麼異常沒有?”
縹緲說道:“我看見有些瓦片下麵帶著符文。”
我再次說道:“你能感覺盯著我們的東西在什麼地方麼?”
縹緲道:“從你現在的位置往前走,大概五步左右。”
“你告訴我方位!”我輕輕踩著瓦片一步步走向縹緲所指的方向,等我跨出第五步的時候,縹緲忽然道:“停下,你再往前去,就撞上了。”
我用腳尖頂住前方瓦片,輕輕向上一挑,瓦片下麵果然露出了一枚用血寫成的符文。
那道符文不知道留在血衣寺裡多少年頭,看上去卻仍舊像是剛剛留下的東西,不僅血跡如新,而且帶著濃烈的血腥。
我連續掀開了四張瓦片之後,距離我兩尺開外的地方,卻出現了一具盤坐在地的乾屍。
屍體的皮膚雖然緊緊包著骨頭,卻泛著一種金屬的光澤,看上去就像是有人給屍體塗上了一層金粉。
肉身佛?
我第一個反應就是佛門至寶肉身佛。
等到肉身佛大半個身形出現在我麵前之後,我才發現肉身佛其實是被鐵鏈給鎖在了大殿屋頂。
我在皺眉之下,房梁的方向也傳來了有人向上攀爬的聲音,有人喊道:“那邊有個窟窿,他們是從那跑了,往上麵追。”
我對縹緲一擺手,示意她跟著我走,自己先越過肉身佛,躲進了大殿屋脊背後。
跟上來的縹緲剛剛伏下身形,就有人從那個窟窿裡鑽了出來,對方看見肉身佛之後,當即喊道:“快點通知神子,我們要找的肉身佛在這兒。”
我示意縹緲屏住呼吸,小心潛伏,神隱會的人馬很快出現在了屋頂上。
韓神子揮手道:“靜先生,樸先生留下,其餘人都回去。”
“靜先生,你說陳九是故意打開了肉身佛的禁製,還是無意間撞破了這裡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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