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畫恨聲道:“陳九,你等著,我讓你走出血衣寺就不叫白知畫。”
白知畫消失在樓梯上時,我和縹緲也登上了藏經閣的二樓。
我腳下還沒站穩,心裡就往下一沉——我們在地下密室放出來的那個漁夫就坐在二樓中間。
漁夫盤著雙腿把魚竿伸到了窗外,像是閉目養神,等魚上鉤。
縹緲示意我趕緊從漁夫身後繞過去,我卻停了下來,躬身喊了一聲:“前輩!”
“噓!”漁夫對我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彆嚇跑了我的魚。”
等我轉頭往窗外看的時候,漁夫手中魚竿忽然一抖,竟然把一隻鬼魂從窗口上釣了進來,看那人的打扮,他應該是神隱會留在藏經閣外麵準備接應的神仆,隻是他現在被人當成魚給釣進了屋裡。
漁夫收起魚竿捏住那隻鬼魂左右看了看:“又是條小魚,怎麼才能釣到大魚呢?”
漁夫後麵那句話顯然是在問我。
我回答道:“想要釣大魚,就得下大餌。我看你釣上來的這條魚就挺機靈的,不如,拿他當魚餌,我說不定就能釣上來大魚了。”
“說得對啊!”漁夫眼睛一亮,趕緊從那鬼魂嘴裡摘下魚鉤,又把魚鉤彆進了那人腦後,漁夫拎著魚竿抖了兩下,又往鬼魂手裡塞了一個魚鉤:“下去幫我釣魚。看見魚把鉤子彆他身上就行了,去吧!”
漁夫一杆子把那人甩出了窗外,才轉頭看向我道:“你們走吧!彆耽誤我釣魚。”
縹緲還要再說什麼,卻被我拉著上了三樓。
縹緲低聲道:“你不問問他血衣寺是怎麼回事兒嗎?”
我沉聲道:“問了也白問。這裡的凶屍是負責不讓人進來,那個釣魚的,是負責不讓人出去。等我們回來的時候,他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而且,他是有意不想讓我們探查二樓的情況,除非你有把握乾掉他,不然我們彆想知道二樓的秘密。”
縹緲道:“那我們還往上上麼?”
“不上!”我拉著縹緲蹲在了樓梯上,借著樓梯扶手的掩護看向了二樓的情景。
沒過多久,韓神子就帶人從一樓衝了上來。
神隱會的人馬雖然狼狽,但是核心人員卻一個沒少,我這時才發現圍在韓神子身邊的幾個高麗術士的手裡全都抱著一支差不多一尺半長的盒子。
他們能殺出重圍的秘密就在那些盒子裡。
我從沒想過,僅僅一個一樓就能留下韓神子。他們敢進血衣寺肯定是有備而來,我留在這裡等他就是要看看他到底藏著什麼樣的殺手鐧?
韓神子自然看見了盤坐在二樓中間的漁夫,後者仍舊懶洋洋地說道:“你們過去吧!彆耽誤我釣魚。”
韓神子與靜先生對視之間,後者低聲在韓神子耳邊說了幾句話,韓神子便輕輕一揮手,那些抱著匣子的術士,便飛快地向不同方位奔去。
我向縹緲問道:“剛才靜先生說什麼?”
縹緲道:“他說,這層樓有機關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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