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腦袋上像是被人給狠狠拍了一掌,眼前頓時白茫茫的一片。等我回複過來之後,卻看見陳宣從書桌後麵站了起來。
我轉頭看向了縹緲,對方卻是一臉茫然地在看著我。就好像是在問我“要做什麼?”
我失去意識時間肯定非常短暫,甚至縹緲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
陳宣倒背著雙手走了幾步道:“你叫陳九?”
要不是陳宣身上發出了機關關節摩擦的聲響,我甚至會把他給當做是活人。
陳宣見我點頭,才說道:“說說吧!你怎麼會算到紙靈他們去找尋找秘檔副本,就一定會遇上危險。”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如果,當年你在血衣寺裡抄錄過血字秘檔的副本的話,應該早就成了秘衛的刀下亡魂,根本不可能活到血衣寺封閉。”
“朱家帝王疑心病太重,有明一代從不缺少特務機構。皇家派你監製血字秘檔的同時,也一定會派秘衛監視你。”
“你唯一能留下副本的機會,不在紙麵上,而是在腦袋裡。”
“你看過所有血字秘檔,自然能背出秘檔的內容。皇朝使者最後將你賜死,也是為了杜絕出現血字秘檔的副本。”
“所以,我並不覺得血衣寺裡真有秘檔副本的存在。”
“這是我第一個覺得疑惑的地方。”
陳宣聽到這裡不由得笑道:“那麼說,你還有第二,第三個覺得疑惑地方麼?”
“對!”我聲音一頓道:“我的第二個疑惑,就是你究竟有沒有魂飛魄散?”
“皇朝使者過來將你賜死的時候,你故意說出自己喝了黃泉之水。這點非常不合常理。”
“一般來說,負責傳旨的人,無論是太監,還是大臣,都是在代天行事。除非,傳下來的是好事,才會對當事人略微提點兩句,賣個人情。一個送鴆酒的皇朝使者怎麼會坐下來跟你閒聊?”
“除非,你們當時是在故意傳遞什麼信息?”
“還有,那個皇朝使者,既然敬重你對朝廷的耿耿忠心,就應該讓你入土為安。或者把你的屍體運回去交給陳家後人風光大葬。這才配得上皇帝對陳氏世代富貴的承諾。”
“可他偏偏把你的屍體給留在了血衣寺裡。這是敬重麼?”
陳宣哈哈笑道:“不錯,不錯!確實有幾分急智。”
“那你來告訴我,你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陳宣?”
我搖頭道:“不知道!”
“你故意要我的血,就是為了證明,我是不是陳氏的後人。”
“你現在證實了這一點,不過,你不止不相信我,還在對我反複試探。這讓我拿不準,你究竟是什麼人了?”
我直視陳宣道:“我現在甚至懷疑你,不是一句傀儡。而是,屍妖。”
我話音一落,縹緲立刻後撤一步站在了我身邊,擺出了防衛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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