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撐起吐得有些虛浮的身體，對李恪笑道：“你說大皇兄？”
李承乾此刻比李泰要好，戰損已經統計完畢，報廢步槍七十八把，無人員損傷。他把這些記錄下來，問道：“突厥可有統計？”
楚王衛四大副將之一的楚忠和相陪，笑道：“全是碎屍，想統計隻能按左耳計算，如今還未計算完畢。”李泰和李恪進入的是楚王衛一營滿千編製）。李承乾進入的是作戰部，指揮單位，楚王衛四大副將，林忠天、韓忠地、劉忠人、楚忠和。一看就知道，名是李承天賜得，同時也是一種敬稱，倘若四人離開人間，頂替之人也會接名上任，原來叫王狗蛋啥的，可能就會變成王忠天或者王忠地。
李承乾算是勉強搞懂了楚王衛的作戰方式，遠程射擊戰，近程刺刀戰。更兼有射擊方陣、變陣火力覆蓋。
楚王衛戰報傳回肅州城時，李承天與李治在一起喝酒。
“殿下，玉門關已被淪為平地！”
李承天擺手讓人退下。
遠遠地敬了李治一杯，笑道：“有些事情，其實很簡單！”
李治不解“為何本王會敗？”
“你指的是皇位？還是？”李承天眯眼問道，隨後自問自答一般“皇位那是與生俱來的，你比青雀他們都小，更彆提李承乾，你憑什麼認為殺了我之後，你就有機會？”
李治大笑道：“我能殺你，便能殺其他人。”
“可你想過殺了我的後果嗎？”李承天放下酒杯，看著李治。
李治也停下動作，笑道：“有何後果？”
“楚王麾下八郡公，我死了，少之造反人！吐蕃道與大唐唯一的紐帶就是我，吐蕃道必會造反。我三年時間拿下整個吐蕃，並劃歸為大唐領土，其功之高卻死在皇宮之中，陛下必會被史書寫成嫉賢妒能之輩，朝堂上下再無一人願為大唐奮戰！”
“胡說，你不過一外家子！”李治借著酒勁，起身怒道。
李承天“啪”地一聲，站起身罵道：“蠢貨！本王是陛下與娘娘親任的二皇子，由得你在此肆意侮辱？若你不服，儘管找陛下將我逐出皇族，說的好像我願意待在皇宮？操！”
李治被嚇一跳，酒醒了一半。
李承天再次坐下，露出笑容說道：“明日，我會派人送你回長安，若你想，自可詢問陛下，今日我之言論可有誤，或者，讓我卸甲歸田。”一口飲儘杯中酒，放聲高歌“吾本世間逍遙子，生於星空下。不甚卷入紅塵，往事隨煙飄散，眼前萬丈深淵。行踏錯步亡命者，願歸山林築心園。”
李承天相信，這些話李二絕對會聽到，殿外早就有人偷聽，不用猜也是李二手下暗衛。
當夜，李承天下令，明日一早，程知節率人送肅王回京。
程知節聽到消息後，十分不解，前去拜訪李承天“老臣還想戰場殺敵，為何回京？”
李承天笑道：“程家，有處默就夠，多了，其他家不放心。”
程知節無奈，第二日一早黑臉怒道：“都他娘的快點，沒吃飯還是怎麼著？”似是迫不及待返回長安一般。
李承天說的沒錯，程家有程處默出征足矣，若是父子二人齊上陣，會被其他將門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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