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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後,李承乾擒著李治再次來到李承天麵前。
“跪下!”一腳將李治踹倒在地,眼中滿是怒色。
李承天看後便知,李承乾查到了什麼“怎麼回事?”
李承乾強壓下怒氣道:“孽障,與屈突通二人定計,勸我等歸唐,好以此來抵消青海道失守之罪!上書請求娘親做主,罷了你元首之位,讓屈突通去與城中各處要員通信。此事,乃我之過,長兄如父,未行教養之責!”
“為何娘會因此喪命?”
“娘是被他氣病,怕事情敗露他密殺了屈突通,娘親為保他告知眾人不提及此事,以己命而換之。我與李泰二人並未得知此事,秦瓊他們又看做是我等家事,不好多嘴。”
李治伏身在地,腦袋碰地不敢多言,嘴角發青,臉上多出淤青之色,看樣是被李承乾很揍了一頓。
“起來吧。”李承天開口道。
李治渾身一顫,先抬頭看了一眼李承乾,後又低頭繼續跪著。
“沒事,你起來吧。娘用命換你活,我哪怕再怒也無濟於事。”隨後把姬天愛交於自己的書信遞給李承乾,李承乾看後淚流不止,對著李治又是一腳踢上。
李治承受後隻是悶哼一聲,不敢發出多餘聲音。
足有半響,李承乾才停止悲戚,將信遞還給李承天“李治,你起來!”
李治顫顫悠悠地從地上站起,看著眼前二人,神情十分恐懼。
李承天上前兩步,拍著李治肩膀笑道:“我知你不喜我,年幼為長,說來不合規矩,更怪我奪走娘親母愛,此事我不怪你。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也隻是想免去牢獄之責罷了。你必須要好好活下去,你這條命已經不屬於你自己,因為他是娘用性命換來的。”
李承乾搖頭“既然你已經放過他,我也無話可說,但我希望他能留下!”
李治眼中也出現一絲希冀,這裡比之長安,要好太多了。
李承天點頭“幾日後,會讓崇義新建一處學府,李治就入內而學之吧!”
“謝大哥,謝...二哥!”李治終是留下悔恨的淚水,若娘親還在可好。
李承乾吩咐下人將李治帶走,自己留下看著李承天,疑心之事需要解釋,否則二人必會離心離德。
“還請,大哥見諒!”李承天擺正身子,對著李承乾行禮,這才讓李承乾臉色緩解。
“二弟,我從未想過與你爭什麼,你能想到救我等兄弟姊妹,我又豈能棄兄弟情義?”
“大哥,我......”
“我明白,身處高位,有時候確實很難相信彆人,但你彆忘了,我們是一家人,而這個家的締造者是你!”
李承天未再言,抱住李承乾大哭,李治之事如何能不氣,可長孫氏既然寫信求情,隻能了了作罷。
李承乾亦是不好受,自打李承天回府那日,正好見長孫氏辭世,他就發現,李承天變了,臉上再無往日親情。
長孫氏曾對他言,天兒,其實就是個孩子,彆看他做事有條有理,治國齊家無人能比,可當家人發生事情時,他就會失去理智。他是個天性善良的人,雖不知之前經曆過何事,他把自己封閉在心中,很難讓人靠近。但他最珍惜的就是家人親情,如果感覺到家人背叛時,你才會知道他內心中的憤恨和壓抑。
在不久前,長孫氏將李承乾獨自叫到房中“承乾,若有一日,我離你們而去,你千萬要安撫好天兒的心,千萬不要兄弟相爭,血染家人。”
那時候的李承乾,傻笑道:“娘親,孩兒怎會與天弟相爭呢,您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