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是個吐蕃人!”無德羊楊有德見到學子們的第一句話,然後就是命他們正步而行,凡有錯之處,定會一腳踹上,令其改過。
至此學子們身上已經是疲態儘顯,無德羊這種暴力的操練方式更加管用,逼得學子不得不重聚精神,努力不出差錯。
秦懷道偷聲道:“這人我知道,猛人一位,吐蕃之身入了武王衛,更是擔任百夫長,戰場殺敵時好銜羊腿!”
程處弼點頭“元首為他起名楊有德,但他外號是無德羊!”
王玄策驚奇地看了一眼,這兩位不知深淺的宿友,消息還挺廣的。
“讓你們這些廢物發言了嗎?”無德羊聽到後,上前幾步,將秦程二人踹倒在地“爬起來繼續走!”
有些過於緊張的學子因為怕挨打,走路時不經意間走成了順拐,無論無德羊如何糾錯,最後都是那般模樣。看樣子真的嚇壞了,否則也不至於挨打挨得抱頭滿場跑。
那名學子名喚吳啟,瞬間名揚校場,當然,是醜名,被教官打的滿場跑,唯他一人。
正步走完練隊列,但凡有絲毫差錯,無論是誰,都要先挨上一腳,無德羊踢得愈發順暢,學子們臉色就愈發難看。
時間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不斷流失,至於學子們,並未發現他們正步練了兩個時辰,隊列又練了兩個時辰。如果說豁牙子練兵是激起鬥誌,那麼病高慌就是引起深思,再到無德羊的時候,就是親身經曆以及拳打腳向。三個人有三種風格,每種風格都被人記載心中,當他們拖著疲憊的身體迎接李承天的到來時,有種熱淚臨眶的感覺。
“明日休沐,後日辰時,學府聚起授第一課!”
至此,學子受訓終於結束,臨到頭,被李承天狠狠地玩了一次。
回到家中,學子們將所見所聞告知親朋,親朋聽後紛紛驚歎,元首當麵授課,言軍訓者少之又少。
秦懷道滿頭大汗地看著秦瓊和秦懷英,“父親,大哥,因何這般看我?”
秦瓊道:“黑了!”
秦懷英點頭“瘦了!”
秦懷道欲哭無淚,還以為自己做錯什麼了“大哥,大嫂懷有身孕,你怎不伴其左右?”
秦懷英臉色一變,苦笑:“她搬去元首府了,同行者還有四位姐妹,每日府中數十位產婆、丫鬟看護,我現在想進去都難。”
秦懷道險些笑出聲來,大嫂這一搬,可真是讓人無奈。
秦懷英一見他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他想的什麼,當即對秦瓊問道:“小弟今年一十四歲,可需孩兒為他尋上一門親事?”
秦瓊點頭“自然,我也去探尋一二,看各家可有待繡閨中的女子。”
秦懷道心碎,早知道就不問了,這算什麼,挖坑把自己埋了?奈何秦瓊和秦懷英說話自己插不上嘴,秦瓊為父,秦懷英為兄,實乃天下之大悲。
程處弼就好上太多了,回家當日,就被他老爹程知節給灌多了,床上躺了一日才見好轉。
王玄策回到家中,老母坐炕織鞋,先是行禮後,對其母笑道:“兒營中待過數日,後日元首臨府授課。”
老母抬頭,眼中含淚,道了一句“好!”
不多時,門外有人敲門,打開後見侍從打扮十幾人,王玄策行禮後問:“不知諸位到此有何貴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