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老實了很多,每日就伴著幾位女兒遊華夏,城中各處都讓他好奇,每每見到新奇之物,總要問上幾句。至於他和李承天夜中所談,都在選擇淡忘,不願再次提起。今日聽聞普聞大師入華夏,本打算與他坐論一二,後見其直奔元首府,想來定是佛門想入新唐了,也不知李承天作何打算。
“普聞見過元首。”半禮不禮,眼睛高過頭頂。
隨在李承天身旁一同接見的王玉禾當即起身罵道:“禿驢,如此不尊我新唐元首當為何意?”
“不知這位是?”普聞看了一眼王玉禾,然後問坐在中央的李承天,在他看來,自己本是佛門大師,當受大禮,早年李二間了他,也要噓寒問暖,以示尊敬。
“打!”李承天的回應很簡單。後旁站立的兩位侍從當即持棍上前,普聞瞬間避開“元首,此事不妥,普聞為佛而來,如此對待,新唐不尊我佛?”
“不尊。”李承天笑著給出了普聞一個,他永遠也想不到的回答。
普聞倒也並非善類,學過兩年拳腳,侍從未近他身,他便躲開。
“好了,待會再打。”眼見一個侍從打碎了座椅,李承天眼角直抽抽,下的狠手,怪不得人家到處躲。
這才讓普聞喘息歇息,坐在地上開始誦經,聽得李承天頭疼“閉嘴,否則繼續打!”
“元首殺氣太重,普聞念一段往生經,幫您化解殺戮。”
“禿驢,往生經是勸渡冤魂的!”王玉禾怒斥,後向李承天抱拳道:“元首,依我看,不如將姚州城中禿驢全部送去往生算了,和這幫勞甚子禿驢說什麼廢話!”
“你敢!”普聞瞬間激警,這人他知道,新唐左相王玉禾,剛才隻不過想試試李承天對佛門的態度罷了。“阿彌托佛,罪過罪過。”瞬間失態,普聞暗道不妙。
“新唐不喜佛門,更不尊菩薩,你領數萬僧佛迫我姚州城城守葉遠,可算得上大師之稱?”
普聞手持念珠轉動一二後,道:“為新唐百姓而來。”
“我百姓可有求你入華夏?”
“佛言,渡人入佛門,功德無量!”
“不事勞作,不聞諸事,佛門入之何用?”
“往生極樂,淨土門開。”
“笑話,極樂淨土,若真有,當現世。不過爾等口中亂言,何以為真?”
“不尊佛,佛必降怒!”普聞又開始念經。
李承天拿起茶碾瞬間扔出,隻聽得劈啪作響,手中念珠串落滿地。
“元首,何故傷我念珠?”
“無他,不喜聽你聲。”
普聞心道何苦,這新唐之主對於佛主未有半分敬意,自己此番不易。
“吐蕃道曾有寺廟數百,因新唐立國被逐出唐境,不知元首可否給普聞一個解釋?”
“憑你,也配?”王玉禾替李承天作答,區區一個所謂的大師,如此言語當真可笑。
李承天笑著讓王玉禾停下演戲,演過了太逗了,那副表情實在有點假。
王玉禾苦笑撓頭“元首,不至於吧。”搞得普聞滿臉呆滯,不懂二人發生了什麼。
“你看,按劇本演,你應該說,殺了這幫禿驢的!”
“元首,不是您說的跟著感覺走嗎?此刻我所說又有何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