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你是說豬的事情？這個倒是說了，主任你也是因為這回事才生這麼大的氣的吧？”
被直接這麼問了，秦小川也沒想瞞下去，於是直接承認了下來。
“唉，可不是嘛！都怪這次太不小心了，搞得儘人皆知，雖然這種情況大部分都會被默認允許，但是太張揚了可是要被當刺頭處理的啊！咱們軋鋼廠就是這樣，幸虧咱們的體量大，算是沒有追究集體的責任~”
“哦，這倒是個好消息，主任你叫我留下是...”
“我想問問你，你還沒有其他的門路能弄到豬肉？”
“沒了，我可不是專業采購，哪能弄到啊，要不你還跟我們院的許大茂聯係，他的路子可是多著呢！”
都說軋鋼廠這次被盯上了，秦小川要是再出頭才怪。
“嗯，再說吧，行了，你先買你的菜去吧！”
“哎，那行，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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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滾！滾！彆站在我這裡礙事，你當你還是個人物啊，趕緊離開我們市場！”
“嗬，當著管理員還乾投機倒把的事情，活該被免職！”
“這小子以前就是個混混，走了狗屎運才端上了鐵飯碗，沒想到狗改不了吃屎，竟然敢乾投機倒把的事情，活該被打回原形！”
軋鋼廠附近的菜市場，秦小川溜達著剛到，就見市場中心位置，圍了不少人，一個個的還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朝著中間大聲說教著。
隨即有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正是一臉難堪加喪氣的李大毛，低著頭，麵對周圍人的數落，一言不發的往市場出口走去。
“秦小川！我...”
沒走幾步，兩人就迎麵碰到，李大毛看了一眼秦小川，開口想說什麼，卻是隻叫了一聲名字，就又低下了頭。
十分鐘後，國營早餐店。
“吃飽了沒有，要是沒有，就再要點！”
秦小川看著大口吞咽的李大毛，開口說道。
“飽了！飽了！真是謝謝你了小川，我...唉，我後悔啊我，你說我好好的工作放著不好好乾，乾嘛要想著投機倒把呢，現在我...又什麼都沒了！”
李大毛抹了抹嘴，趕緊接話，隨即一聲歎氣，滿臉後悔的繼續說道。
“後悔？嗬，你就是一個不安分的主啊，兩世為人的我還看不穿你！”
然而眼看李大毛的模樣，秦小川卻是不以為意，他請李大毛吃飯，純粹是遇到了，另外還有就是李二牛的麵子了。
“都這樣了再說也沒用！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這馬上可是就要過年了！”
“我...小川，你能不能幫幫我...算了，我也不能讓你太為難，這都是我自找的！你能不能先借我點錢，我的錢，這次全部都搭進去了，這才飯都沒得吃！”
“你要借多少？”
“二十！不，十塊就行，我也不瞞你，我還有另外一個路子，反正我都這樣了，我打算再拚一把，要是成了，我雙倍還你，要是不成，這錢...”
“我給你二十，也不用你還，其他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眼看李大毛竟是還想著翻盤，秦小川覺得這貨真的沒救了，口中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二十塊錢放到了他的麵前，隨即起身就走。
“謝謝你小川，你這個人情，我以後肯定會還的！”